徐氏不太想‘正常’。
要说她有多大的权力那还不至于,只是因为程曦的缘故,她迫切的需要和程铮有更多的共同话题,而这种女人不该涉及的事儿……在有程曦涉及且她自己也曾经涉及过的前提下也是可以拿来说道的了。
于是便在程曦和程铮之间插了一嘴:“你这孩子,这时候还记着这些呢?便有什么要紧的事儿,你告诉娘,由娘来和你爹说也是一样的。”
程曦:“……”
我谢谢你了,但更多的还是敬谢不敏吧!
且也不止程曦,便程铮在门外听到徐氏这样说,面上也多少有些古怪的神色了:徐氏这番到来……到底是为了?
这人的心中一旦有了些许的疑惑,就会不由胡乱猜想了,又有他之前吓得程曦直跌了尾椎的话儿也着实不是什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的话儿,干脆就抢在程曦之前截断了徐氏的话儿:“曦儿都这样了,还忙着说什么话儿呢?你若得空,留在这里照看她也是一样。”
就又要去看太医给程曦开了什么样的方子。
却是不知道此时屋内徐氏的脸色已经是白到无以复加了:再不想程铮会这样一点面子也不给她留的,尤其此时在场的还有太医、医女这样的‘外人’……那她日后还有什么脸面见人?
简直羞臊得都要哭出来了。
程曦:“……”
知道什么叫做苦命不?
如她这样的就叫苦命了。
明明因为程铮的皮而摔成个伤员吧,现在还要给程铮收拾烂摊子?
能不能申请下程铮闭嘴?
程曦只能在心里沧桑的叹了一口气,就对着徐氏撒娇:“娘您便是要急着计较爹说了什么傻话叫女儿成了这样,也该先听我哭几声,不然爹爹若是要抢先推个四五六出去,女儿才是哭不过来呢。”
这话多少算是瓦解了一些程铮的不留情面——便是再有些什么不到之处,程曦现在也顾不得了。
好在徐氏这时候也算知道些好歹,就承了程曦的情:不怪她的态度太过左右摇摆不定,只是程铮□□……简直想叫人咬死他有没有?
而一旦有程铮的话儿放着做对比,程曦也就怎么看怎么叫人觉得好了——
有对比,才有伤害。
这时程铮也看完了药方,虽说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吧,但还是叮嘱着‘要精心’一类的话儿,不想转头就听到程曦在拆自己的台,登时好笑又好气。且挥手斥退了这屋里屋外不相干的下人,叫人守好了门,方才进了程曦等人避进去的屋子,却依旧隔着屏风:“你这丫头,我这般关心你,你就是这样回报的?”
程曦正是疼得龇牙咧嘴的时候,却还要顾及着徐氏,也就只能尽量简化自己的言语了:“爹可别再说我了,便娘亲也是为了我们好呢。”
就说得程铮简直都想绕过屏风去看她一看:往日怎么不知道这丫头是个这么傻的呢?徐氏是怎么对她的,还需要自己再强调?……但怎么说呢?这样‘心地纯良’的傻,就算傻也傻得程铮乐于接受。
于是想了一想:“罢罢罢,听你的,眼下确实不是时候,且缓一缓吧。”
然后对徐氏也不忘多说一句:“却不是孤不乐意对你说话,只这话儿……”
就一声叹息,听着很是懊悔的样儿——
要说他也是有几分戏精的天赋的,这声音虽是一字儿也未说,但却仿佛把字字都说尽了:人人都以为他这时候叹这一声是后悔自己说话不当,又哪里知道他还有别的顾虑呢?
便徐氏也是这样认为的。
竟是叫徐氏因此再没有二话,又因为程曦怎么说也怎么是帮着自己在程铮的面前很说了些话儿,于是再看程曦就不免有了几分亲近之感,照顾起来也就真心实意了许多。
就看得程铮是真的长叹出声了:他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