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
更语带暗示:“您当更加善自保重自己才是!毕竟您若是真在大哥那里有个什么好歹了,那他回神之后却是要如何自处?”
贾母就睨了她一样。
那眼神中很有一种莫名的情绪在流动,可不等王夫人看清它们,便消失不见。
然后就听到贾母淡淡道:“他清不清醒我心中还能不知道?你只管跟我走就是,只你却也该好好的守住你此时的模样,别到了那里……就也开始开始昏头了。”
王夫人:“……”
贾母的话叫她一时间很是有些不能明白,且这不明白之外还很有一份愤怒:她真是‘好心’提醒贾母,可这贾母却又回报了他什么?!
只当愤怒过去之后,她却又是恐惧着隐约‘明白’了。
就低下头去,虽然面上的神情因为背着人所以难以被人看到,可声音还真的如贾母所‘希望’的那样一如既往的柔顺:“媳妇谨遵母亲教诲。”
……
只贾母此时却是没有看她——看又如何?不看又如何?此时的王夫人对贾母而言是最重要的那个吗?
不是。
所以不管王夫人方才的话语里有什么挑拨又是如何的挑拨,她都可以当做‘没有听到’。
且那些个挑拨又有什么要紧的吗?
便如同王夫人知道的那样,贾母是贾赦的妈。
亲妈。
这就意味着无论贾母在对上贾赦的时候多么‘没有优势’,贾赦都不能真的就把她怎么着了。且与之相反的是,一旦发现贾母的承受点已经触及了极限,那贾赦是怎么都要稍微收敛一下的。
不是出于自愿,而仅仅是因为不敢。
毕竟贾母要真的被气死了,贾赦的日子——不管是好还是不好的——都真的到头了。
因此,就算不具有优势又如何,就算是‘自己送上去的’又如何?
就算赢不了,贾母也不至于一败涂地。
只……
她就在这个‘只’面前微微犹豫了一下,然后止不住的扫一眼王夫人:
只贾赦怎么就不如这个儿媳一样省事呢?
对贾母这样的人来,所谓的阴谋诡计并不可怕,这家里还真没有人玩计谋能玩过她这只老成精的狐狸了,但要是向贾赦这样太过直白的上手撕……那贾母还是有点承受不住的。
所以她更乐意于见到王夫人这种自作聪明却又跳不出自己手心的模样。
但眼下却是不得不去教训一下那个即将跳出自己手心的贾赦了!
但她也多少算是将王夫人的话儿听进去了吧,因此就浩浩荡荡的,几乎带着整个自己院落里和荣禧堂中的下人只往贾赦居住的那偏院杀去!
……
…………
不想,这支乌合之众的‘军队’还没有走到地头就愣住了:
贾赦的院子里有歌声。
温柔的,婉转的,还带着丝丝缠绵的,歌声。
众人:……
这时候真是傻子都知道贾赦再干什么了好吗?!
可越是知道,就越是没有人敢于将自己知道的东西说出口。大家俱是小心翼翼的闭紧了嘴巴,又似乎觉得这样还不保险一般恨不得连呼吸也一起屏住了!
又小心的、试图不着痕迹的打量贾母的神情。
虽然这时候应该还没有什么脑溢血的说法,但贾母也能明显的感觉到所有的热血都在往头顶涌去——
真是热血,还是那种近乎于沸腾的热血,温度之高甚至叫贾母有了一种自己的脑门都要因此炸裂的错觉!
兴许是在生死之间总是容易爆发潜力的缘故吧,贾母真的是一下就感到头不昏了腰不麻了脚下也有劲儿了走路都要生风了……
就在众人的鸦雀无声的猝防不及中迈着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