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别说王夫人会和她翻脸了,怕是贾链也会把她记挂上!
且贾母也不是没有想过,那就是这贾琏便是真的又希望袭爵,则贾赦头顶上的那个‘奉恩一等将军’的爵位会不会因降等而变得更低,但是那到底……是一个爵位的希望啊!
贾母就是再在情感上偏向于贾政,也清楚自己的这个儿子怕是没有什么大造化的。
所以即使心中不是没有痛楚的,但贾母依旧神智清晰的意识到自己需要谨慎——
不但要站对队伍,当遇到错误时,也要因为‘历史原因’而在转身的时候无比小心才是。
就暂时闭嘴了。
也就给了王夫人能继续‘异想天开’和‘大放厥词’的机会:“母亲做事就是太小心了些,只想着千万不要去打搅了妹夫,却是没有想过这事儿麻烦是麻烦了些,若是处理好了,未必不能化解我们和妹夫之间的嫌隙。”
贾母:“……”
她不由被这话儿吓得更加呆滞了些,及到回神更是不怒反笑:“你这是什么话儿?”
王夫人就下意识的慌了一慌,却是随即就振作道:“母亲之前不是都说过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了吗?难道您还能将这说出来的话收回去不成?”
然后看着贾母气恼的瞧着自己但却是一时间说不出话儿的模样,她更是两手一摊不要脸得更干脆了些:“姑奶奶送来的东西都在大哥那儿呢,不然您劳动劳动,将东西要来给姑奶奶送去?……想来也是能和缓和缓我们这姑奶奶之间的间隙的。”
贾母:“……”
好吧,对王夫人的脸皮,这下她是彻底的说不出话儿了:
进了贾赦手里的银子——她贾母就算身为贾赦亲妈也——是要不出来的!若她真的想要将这银子要回来,还是考虑考虑如何弄死贾赦然后继承对方的遗产比较实际。
可她能这样说吗?
能说自己这个妈要银子不要儿子啊?
贾母:“……”
她就微微停了一停,面上重新挂起了笑容,还是一种堪称完美的面具般的笑容,且对着贾琏道:“我的儿,你回来这许久了,还没见过自家老子吧?快去快去!”
这却是要先行清场了?
不说贾琏依旧表现的懵懵懂懂,王夫人这下心中是真正的一癝了:
不能叫贾母成功。
因为一旦贾母成功支开贾琏,那怕是就要真的要和她‘认真’了。
王夫人还是很有几分自知知名的,她自认玩不过贾母也不能和贾母‘玩’,所以终她最大的勇气,也不过就是在不要紧时机不会和贾母有点小别扭,等到那要紧的关头,她也是很懂得躲风头的。
她也算看得清当下了:就知道现在看上去的势均力敌不过就是贾母还顾及着贾链在场而对她多有忍让罢了——她可以由此至终的不在乎贾家大房如何看待她,但贾母却是明显不能在二房可能失去前途无量的嫡子的现下再失去大房的‘孝子贤孙’的。
因此贾母会在贾琏的面前忍。
也因此,一旦失去了贾链这么一个有利的调节剂,王夫人分分钟就会因为‘压制’贾母而被反噬得死得不能再死!
王夫人:……
她可以死,却是不能在救出自己儿子之前就死!
这样想着,似乎理智又有了些许崩溃的前兆,她当即就抛下一切——也顾不得自己接下来的话是有理还是没理了——只先将贾琏强行留下来再说:“老太太这是什么话儿?您还在这儿呢,哪里就有叫琏儿去别处的道理了?便是大哥,也要过来给您问安呢!”
“放屁!”贾母被王夫人气得气血上涌,竟然罕见的接了一回地气:“琏儿是儿子老大是老子,哪里有儿子给老子问安却要老子劳动过来的道理?”
“这话说得很是。”王夫人当即也寸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