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贾赦一反常态的继续点头认同“左不过是个续娶的,费那些事儿干嘛?一顶轿子抬了来,早些拜过天地,也好早些叫她过去替我占住那房子。”
贾母“??!!”
她终于知道那不对是哪里不对了!
“老大?”她不可思议“你……你竟是叫她独自住进荣禧堂?!那你自己——你……”
贾赦此前的镇定自若在贾母眼中已经很有几分可恨的意味了,但他却是依旧维持着这种可恨的不紧不慢“我?我在这院子里都住习惯了,且这两年也没少在这里抛费银子,因而还是继续在这里住着吧,也好不叫母亲和弟妹再指责我又浪费银子了。”
……
说来,在这两年多的时间里,贾赦手中既然握着银子,那自然是不会亏待自己的,因此下这院子瞧着虽是很有几分古拙质朴的不起眼模样,可一桌一椅都是经不住人细细打量的——
倒不是真经不起打量,而是单纯的怕贾母和王夫人看出价值推出价格尤其是加出一个总数量之后血管要爆。
——虽然眼下已经有一千五百两一个的歌女放在这里叫贾母的脑门上爆青筋了。
……
只眼下问题的中重心却是不在于贾赦在这些东西或者说这个女人的身上花费了多少银子,而在于贾赦怎么就……就不搬进荣禧堂呢?
他要是不搬家,那贾母和王夫人还怎么趁着搬家的机会做手脚啊?须知贾赦这院子说是打造得固若金汤也不为过,都叫她们绕着这面院墙叹着里面的银子……多久了?
只不过找不到翻墙入室的方法而已。
也就只能想法子叫这墙里的人到墙外去了
贾赦便再是在偏院之中说一不二,但到底贾母和王夫人二人才是接连在贾家作威作福了几十年的当家太太,更别说那荣禧堂里先是住了贾母,后是住了王夫人,对那屋子这两人哪个不必贾赦门儿清啊?只要贾赦进去了,别说他定然一时间还调治不好人手,就是日后他将人手理顺了,她们也能想法子插根手指头进去!
——但前提是,贾赦得先搬进去!
贾母“……”
在听得贾赦的拒绝之后,她竟比王夫人还多了一分的绝望贾赦自己不去荣禧堂也就罢了,他居然还要将那新妻子一个人丢过去?
那自己费神给他娶这么个继妻……还有什么意义?
贾母还不同于王夫人,她的眼里是有钱,却是又不止于钱。
而这份不同也很好解释,王夫人即使心再大,也到底只是贾赦的弟媳妇,伸手捞一下贾赦这房的银子是可以的,但若是就要伸手去揽贾赦这房的屋里事儿……便是她想,现在不免也有心无力,否则又何必千辛万苦还搭上了自己的侄女儿?
可贾母不同,贾母是贾赦的亲妈。
只这亲妈这二字,就表示了无论贾母多老,贾赦多大,母亲管儿子,那是天经地义!
当然了,贾母还不止于不要脸到将所有爬过贾赦床的女人都‘管’一遍,但若是贾赦新娶了个正房太太,那贾母管管这个正经的儿媳妇……任是天皇老子也不能说个不字!
且,在这时的人看来,媳妇也合该是伺候婆婆的,贾母便是就拿出了一付要捏人的嘴脸那继室一只能送上来被贾母拿捏!而贾母又是个什么人啊?只要能把这女人握在手里搓揉个十日,她也就有把握把这新来的女人捏成自己想要的模样和形状了。
等到那时——这人又是贾赦的继室,是在贾赦屋里说一不二的正房太太!贾母只要捏住了她,还愁捏不住贾赦……屋子里的命脉?
如此,贾赦这个儿子再是忤逆,她也有本事牵住他的笼头,保管自己叫他往东他往不了西!
……
但现在却是别妄想了。
贾赦直接一刀将贾母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