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终究也要记得死人算计不过活人这句话,因此他到底布下了个什么样的局且不说,只说他身后留下的这个局会不会被人搅弄的面目全非——
从庄简亲王态度左右摇摆和行为捉摸不定的问题上看来,这种可能极大!
又有德郡王这个人,真是怎么看怎么是庄简亲王的附庸,因此他的想法暂时可以不用列入考虑了。
……
只是在这样一划拉之后,,便是程曦也不得不苦笑了起来——
“爹爹,”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在无奈中带着一点子无奈的冷漠“如果真的是您说的这般的话,那这事儿你竟是不用再烦恼了。”
“因为恼也无用。”
不得不说,在刨除开那份无奈之后,她的声音是真的有些冷漠的,尤其是当程铮神情因为她的言语而豁然色变的时候这种冷漠就显得尤其的突出了“其实爹爹自己也知道吧?这件事儿到了现在已经不是您要做什么的了。”
“——因为您越是做什么,就越会叫这事情变得难以把控。”
“所以,”她最后叹着气这样总结道“您还是别做什么才是。”
程铮“……”
不得不说,程曦的话语叫他感受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难堪。
这种难堪不但是一种来自于程曦语气中毫无保留的、否定的难堪,还有一种是来自于程曦的否定叫他无可辩驳的难堪。
他的确不能再做什么了,因为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可——
是的,又是这么一个叫程铮咬牙不甘的‘可’字。
可他做了那么多,也坚持不懈的做了那么久,到现在什么都不做,不就等于是半路放手,只将自己到手的和那没到手的都一并给出去吗?
程铮不甘心。
且他也从来就不是一个甘心的人,不然哪里又会有他曾经的‘上蹿下跳’?
这点,不但程铮自己知道,便是程曦也应该是知道的。
所以,她又会拿理由什么来拦截程铮?
……
在短暂的难堪和难堪带来的沉默之后,程铮意识到了这一点。
又或者他意识到的其实不是这一点,而是与这点息息相关的,关于程曦为什么要阻止他的问题——他终究还是气不过。
气不过程曦难道不知道现在罢手就会导致功亏一篑吗?
就道“我的儿,这事儿着实不是我不愿罢手,只是我怕我这里罢了手,那些人还会以为我就要引颈就戮了呢!”
程曦就扬起了一抹苦笑。
她又如何不知道程铮担心的原因?只这有的事儿,是你跳上一跳就可以了的吗?说的难听点,连鸡都知道在被宰杀的时候反抗呢,可天下间哪里又见过鸡将人给啄死的事儿?
而程铮现在的举动,虽不说傻逼得就像是一只鸡,但比起鸡来,也真的……
强不到哪里去。
因而她很是恳切的看着程铮,语气也是真诚无比的“那便是您不愿放手吧,只您又要如何做才是?”
程铮想了一回,试探道“庄简亲王那里……?”
程曦就连翻白眼的气力都没有了“他?您还是别想了。”
然后继续狠狠的往程铮的心口必定是有办法的,这不假,只他便是有办法,您又如何才能叫他拿出这办法来?更别说——”
程曦就正正看着程铮的眼眸,语气又轻又尖锐“更别说他现在想必已是另外寻到高枝儿了。”
程铮“??!!”
他震惊的看着程曦。
那震惊与其说是‘竟然这样’的震惊,不如说是‘你竟然也这样认为’的震惊。
于是程曦就瞧明白了。
在明白之后她也不说话,只温情的余出一丝时间给程铮细细的将心绪细细的平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