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没能让程铮释怀,反而越发的、止不住的蹙眉如果不是针对他,那就只有可能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了。
但……
但邱尚书府里,还有什么人能叫德郡王这般特意的为他舞上一舞?
程铮几乎是克制不住的当场就开始思索这个问题,也几乎因为这个问题而越想越是心惊胆战,只觉得那邱尚书府不但并未因为邱尚书的死而风雨飘摇,反而越发的高深莫测了些——只要将人吸进去,再狠狠的碾碎!
只是——
只是程铮怎么就看不出这邱尚书的府上还有谁能有这份能耐?
就疑惑的看向庄简亲王。
庄简亲王“……”
他不是看不到程铮的目光,也不是读不懂程铮的目光。毕竟此时他就坐在程铮的对面,看不到是瞎子,看不懂是傻子——
但他依旧坚定的试图装傻或者装瞎。
就装模作样的劝程铮饮茶水“殿下也尝尝老朽这里的茶,虽不是什么名贵的,但近来这天有些燥,喝这苦茶最是对症解热的。”
程铮“……”
他又哪里会在意这些茶水如何?且他这些日子也算过得够苦了,也就苦到不需要茶水再来添滋味了。
因此也很是直白的回绝了“老亲王的好意孤这里心领了,只这茶水却是不必了,若老亲王是真担心孤上火的问题,那还不如叫孤知道这位能让德郡王特意‘舞剑’的‘沛公’到底是谁?也好过孤焦虑难安。”
说着,他仿佛怕自己这话还不足以打动庄简亲王,又特地加上一句“待老亲王说了,孤便也走了。”
庄简亲王“……”
他几乎是控诉的看着程铮,许久许久方才叹气道“这都已经吃茶了,竟还堵不住殿下的嘴吗?”
程铮“……”
他也就瞪大了眼睛去看庄简亲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