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也就没有任何的负担了。
却是依旧不可叫外人发现了毕竟这样的事儿是一奏一个准儿的,任是谁说上一句也够程铮喝一壶的。
好在现下里却是没有人顾得上程铮了——大家的眼珠子都落在皇帝身上呢,只想看看这皇帝和庄简亲王……到底要辨出一个怎样的是非来。
又有程铮今日这衣服是一件极为素净的黛色衣衫,因为在箱子里压得久了,那缎面已经有些暗淡了,不但原本的暗花越发的不显,连色泽看上去都像低调的灰蓝色,打眼看去倒像是那些个山野的落魄书生久不敢上身的体面衣裳。
又连发髻也只寻了一只乌木簪这簪子不但造型简洁,更是一丝的鎏金走银也不见,若是行家来看自然是知道雕琢者怕那些俗物坠了这乌木的品格。可在不懂行的人眼中,这簪子和那木插子比起来……怕也就是戴的久了温润些罢了。
因此等程铮从角门处乘车出府,又在僻静处下了车之后,这满大街的人竟是没有一个将眼珠子落在他身上的。
就一路低着头,只往那刑部后门的背街小巷去了。
只不想在眼下却是失策了——
眼下刑部的事儿闹得委实过大了些,便就叫人越发的心惊一些,因此那刑部的办公处便是依旧身处于原地,但也硬生生的在其他五部的承托之下生出了一种海中孤岛之感,不但前门进去的人尽是缩着脖子犹如鹌鹑一般,便是这后门也是门可罗雀,半饷了也不见有一个人敢于在门口流连的,更别说有敢于登门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