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越发无视得心安理得“爹爹何须在意，终究是对方不仁不义才有今日的结果。且这么做也算是打乱了皇帝的算计，须知对我们而言这水越是浑便越是好行事……只不知爹爹接下来打算如何？莫若叫这水更加的浑些？我们也能更安全。

只不想她的话音一落，程铮就摇头了“万万不可。”

程铮的断然拒绝只让程曦觉得不可思议，可她想了半日也想不明白程铮’激流勇退‘的原因，就愕然道”为何不可？可是爹爹犹记得父子之情君臣之意？只是——”

“只是对方都不在意了，我犹自在意那些作甚？”程铮就打断她“白记得这些阿物儿只没得让人死的更快。”

程曦就有些安心，只也越发不解“那是为何？”

程铮长叹一声，就在程曦的脑袋上一抚“不是不愿，是着实不可！你只瞧着浑水好摸鱼，可这水若是混得过头了，自怕你就会陷在其间活活淹死都没人听得到你死前的呼喊！”

说着又细细分析道“虽说我们之前一直在试图搅混水，只却也别忽视了，那就是这浑水的浑总得在父皇的容忍程度内才能浑下去，若是超过了那程度，怕是父皇就不愿睁只眼闭只眼了。”

程曦明白，且也听得心下恻然，觉得这父子间若是走到这等子境地，只怕也到尽头了，可是又意识到程铮却是要就此住手？

便就到底有些不肯甘心了“便是皇帝不愿睁只眼闭着眼，那又如何？都说’民如水君如舟，水亦能载舟，亦能覆舟。’他做出这样的事儿，只怕天下的人都容不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