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才是“放肆!在朕的面前都这么没有规矩,若是别人的面前那还了得?!依着朕看难怪老三会做出这样的事儿,因为你们兄弟三人一个个都是不学好的!”
这话儿竟是将程铮程環程钰一并兜了个齐全,且一点偏心也没有……放在皇帝身上真真少见。
但程铮一点也不觉得感动,只是将脖子缩了一缩,然后继续淡定吃瓜。
反正现在是程钰的主场,且程環也在助攻,他急什么?只等到这两个弟弟撑不住了再说吧,这看戏演戏嘛,不就是要一层层的递进才叫引人入胜吗?
可惜程環就没有程铮那么和平的心态了,他能够接受被皇帝骂,却是不能接受被皇帝拎着和程钰程铮搁在一块儿骂——更何况程钰才抄了他的老底,皇帝说程钰和他差不离……岂不是要将他气得呕血?
就做出一副十足委屈的模样,只将头往地上一扣,就用十分嘶哑的声音道“父皇这样说……”
只他这番唱做却是没等亮相就被皇帝一脚踹回了后台——皇帝此时哪里有空管程環?他只恨不得手撕了程钰呢。
却到底不能表现出这样的‘血腥’,且程钰虽是嘴上说的厉害,但到现在为止不是还没有出现邱尚书以外的第二个受害人吗?所以说不定……程钰当真就是嘴硬了些而已呢?
皇帝不相信程钰会用这么大的事儿来框自己,但他更不愿相信程钰果真就办出这样的大事儿了,因此思前想后之下依旧忍不住道“你说你将那许多人围住了……可眼下,竟是没有一人来——”
来什么?
皇帝说不出口了,但在场人有谁是傻子?自然明白皇帝这是在困惑怎么就没有人来自己面前告状伸冤再狠狠的怼程钰这厮?
你是皇子你了不起啊?那些人家的闺女都是你见了还得喊一声庶母的长辈呢!
皇帝的困惑的确是困惑,或者说对于皇帝而言这的确是一个想不通的地方。
但是听到皇帝这欲言又止却是意不断的话语,程铮和程钰的脸上竟是克制不住的出现了一丝讥讽之意。
其中程钰要更加的不加掩饰一些——也是,他都做出这样的事儿了还需要掩饰什么呢?
就用一种隐隐带着点同情的口吻道“父皇可是困惑怎么没有人到您面前来告儿子的状?父皇果真是气急了,怎么就想不到那些人自己做了心虚的事儿,这最怕的不就是被人给捅出来吗?儿子固然是错,只他们也不见得好了去,如此哪里还会有脸来父皇面前含冤呢?”
说着眼珠子一转,就看向邱尚书“毕竟像是邱尚书这样稳得住的人……想来是不多见的。”
邱尚书只低头一礼,那眉眼间果真是八风不动的沉稳表情“当不得殿下这般说,只是微臣行的正站的直,因此便是要说些什么话儿,这心中也是有底气的。”
程钰并不信这话儿,但见邱尚书面色如常果真是没有一点子的心虚,便也就知道这人不是自己几句话的功夫便能够拿下的,因此就不愿在他身上多废气力了,反正现在两人已是敌对的双方,有功夫怼,不如直接咬死。
就再看邱尚书一眼,竟只在嘴角处提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玩味表情来。
……可惜皇帝却是不会在意程钰到底怎么看邱尚书的。
——因为他最后的希望也被程钰无情的打破了。
讲道理,程钰说的‘可能’是有百分百实现的可能的,别说那些‘外戚’们了,就是皇帝自己……若是他身边的戴权被人拿住了要害,只怕皇帝也是会迟疑一二的。
这不是担心戴权的生死,而是担心戴权的死不够及时——不然光是戴权将他脑子里的东西倒出来,就够皇帝喝一壶的了!
皇帝且惊恐了一阵子。
只好在理智尚在,尚且知道这个世间还没有人有那个能耐和天子公然为敌,因此皇帝便是这样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