烬了一支又一支,好容易熬到寅时初刻了,立时什么都顾不得了,只叫人去备车。
此时天还未亮呢,整个贾府虽是被贾母和贾赦贾政三个主子的事儿惊得一宿没睡,但也迷迷瞪瞪的,再被贾赦这么跳着脚的一吵,登时乱了套,只将那车马套好了打发了这位大老爷才是。
也因此等到贾母得到消息时贾赦已是出了荣宁街了。
这个消息只让贾母阴沉了一个晚上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了些,她虽是靠在锦被上,只是也一夜没睡,此时面色蜡黄,眼下又有深深的阴影,在蜡烛的光晕中瞧着竟丝毫不似活人了。
便也看得贾政心头一紧,只将本就是埋下去的头埋得再低了些。
好半饷,才听到贾母发出了悠悠的一声叹息“……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