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牌的国公府了,便是此时老国公不在了,想来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如此可是?”
登时吓得贾政和贾赦连连叩头,只高呼不敢。
程铮却是奇怪道“若是孤说的不对——难道你们竟是有别的说法?”
贾政“……”
贾赦“……”
这次他们连头也不敢叩了,只敢趴在原地瑟瑟发抖。
可就在他们不知道说什么是好的时候,程铮却是笑了“这既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便就难免有些旁的关系,便是内外勾连……只怕也是容易的。”
登时说得贾家兄弟俩抖都顿住了。
可就在局面似乎已要定下来的时候,程铮却是摇摇头“这事儿虽说法理不容,可这法理之外也无外乎人情,只这天下父母之心哪里便就是能那样说得清楚的?便是杀人放火的儿女也少不得有护着的父母……虽说理不清整还乱,但说来说去不过一句儿女都是债罢了。”
这话不好听,且怎么听怎么怪异,可好歹算是站在贾家立场上说的话?
因此贾赦和贾政悄悄的侧过头对视了一眼,到底没有反驳了去。
而他们的眼神虽自以为隐蔽,可程铮邱尚书高踞堂上又如何看不到?
当下看得程铮就是一笑,只道“因此在感情蒙蔽了理智的情况下,若是有人以儿女的前程来威胁,贾大人放心不下却也是正理吧?”
这句话说得贾赦就要高呼一声殿下英明——有因有果,有情有源,竟是连他也找不到个更好的理由了。
只到底还是被程铮挖的坑坑怕了,因此话都到了嘴边,还是艰难的咽了回去。
可贾政便没有他这份好眼色了。
要说贾政贾赦兄弟在智商上其实是差不多水平线的,不过便在及格线上挣扎罢了,只是贾政还有一个比贾赦更要命的缺点——
他没有经受过要命的挫折哪怕是仕途不顺,但贾母一直拖拽着整个贾家给了他一种非同一般的自信感。
而这种自信在盲目的时候是很要命的。
因此他甚至于一点多余的质疑和思考都没有,便就一声高呼“正是这般,殿下英明!”
只一句话,登时叫贾赦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也是这一句话,使得程铮几乎是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贾政,只无语的吐出了一串省略号。
胜利来得如此轻易,甚至于使得程铮都产生了一种不可思议的感觉。
没错,程铮是在套话,而且是一步步的试探着套话,可是在程铮的自我认知中,现在他所有的话语都还停留在外围阶段,甚至于因为他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儿的生手而产生了一定程度的疏漏,比如说太过直白,他还在懊恼自己应该怎么弥补呢……
可贾政这就上套了?
程铮感到难以置信,以至于他都产生了一种类似于守株待兔的错觉,仿佛自己眼睁睁的看着一只名叫贾政的愚蠢兔子对着明晃晃木桩狠狠的撞过去义无反顾,一往无前。
就是这种感觉使得他产生了一点子不真实的恍惚感,便就没有及时开口说话。
而这时候贾赦已经慌乱的开口了“殿下这般说我贾家可当真承受不起,我家大丫头入宫是皇恩浩荡!既有陛下的关照,哪里便需要我们再多担忧了?这银子……这银子……”
程铮有些诧异的看他,断想不到贾家的聪明人竟然是这个偏居一隅的贾赦。
但是再诧异也不过是点子惊讶罢了,要说对贾赦的好感那是一点也没有的。
也因此打断甚至于反驳贾赦的话也丝毫不留情面“贾将军不会想说这银子果真是孝敬夏秉忠这个人的吧?须知这孝敬和‘孝敬也是不一样的’,前者总要有一个合适的理由吧?贾将军想好这个借口了吗?”
前一个词还是理由,后一个词就是借口了,这样的直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