恪昔并不让开,只是却依旧侧了侧身子,这才道“你这话儿我可不敢领了,想我不过一届年老宫女,如何便就能救堂堂六宫都太监了?”
夏秉忠只哎呦一声“这些名儿不过便是唬外人的罢了,若是在姑姑面前,要奴婢为您擦鞋都是可以的。”
说着,腆着一脸的笑就要弯腰。
恪昔却又是嫌弃的再往后一退“这些功夫还是省省吧。”
只说得夏秉忠的脸便就一变,好似有些怒火在攒动,只到底压了回去,就在脸上摆出了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斜睨着恪昔道“姑姑这可是飞上枝头不认人了?只奴婢和姑姑也是多年的旧相识了,姑姑这许多年来的许多手段可是好生震慑人,便是奴婢也——”
“就说你是闲工夫多。”恪昔只皱着眉“有这功夫再去回想那些有的没有的,不如好好想想这刘家和张家的事儿怎么补救吧。”
就说得夏秉忠惊喜连连,只一叠声道“这是自然,自然!姑姑便瞧好吧,便是这刘家张家的姑娘回转不过来了,奴婢也会找那家世人品俱全的女孩儿补上的。”
恪昔暗地里一撇嘴,却是没有拒绝了去,只道“若这事儿再做不好,你还是别和我论交情了罢。”
夏秉忠只笑嘻嘻的应了一声,又在恪昔的面前说了许多的讨好话儿,这才往恪昔的袖子里塞了一个小小的荷包,又连连作揖着离去了。
恪昔只用手轻轻的按着袖口,就看着那夏秉忠一路从角门处颠颠的去了,这才将荷包从袖口处拽了出来,就狠狠的掷在地上,一脚踏了上去“却威胁起我来了?还要看你有没有这个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