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茶,仔细走了困,父皇尝尝这五花饮味道如何?虽听着像是女儿家用的东西,却最是清热消暑的。”
皇帝嗯了一声,只将杯子捧在手中,也不喝,只抬抬下巴“审吧。”
程铮又应了一声,看皇帝再没有别的话了,这才转身看着地上跪了三排的粗使宫人“说吧,今日都干了什么?”
这便是开始审问了,只是这审却也不是这么好审问的潘承徽素来是个喜静省事的,更重要的是她是个手紧的,等闲手中不会落儿下个一星半点来,这宫里的人都最为现实,见潘承徽无品无宠,又是个小气的人,便也不爱来潘承徽的屋子前溜达,再加上昭俭宫前殿住了陈良娣,这可是太子妃妾中一等的例,众人便越发的不将潘承徽放在眼中,只一心向着前殿奉承……
这话虽然不能明说,但是在场的哪个不是这深宫里混出来的?听话听音,当下韦皇后脸上便止不住的有了一分笑意“这孩子真真是个可怜的!不受宠爱也就罢了,连下人都如此轻视,想来这日子可怎么过啊?也难怪她一时想不开就……”
程铮只觉得额头上都要爆出了青筋,只是韦皇后这话却反驳不得,因为这个答案是他自己审问出来的,若是反驳不就是打自己的脸吗?
就在程铮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徐氏却是上前一步,许是夜风微凉,她整个人都有些瑟瑟的“我不问你们素日里都做了什么,我也知道这宫里跟红顶白乃是常态,我只问你们,你们今日当真是在这昭俭宫中安生的待着?没去别的地儿?”
这话一出口现场便有些静,而且是那种不安分的静,好几个宫女和小太监都缩了头。
徐氏再看他们一眼,院子里灯火煌煌,映得她一张脸惨白惨白的,更显得那双眼眸炭黑到精亮“今日三皇子大婚,怕有的人是坐不住的……若是自己交代了还好,若是让我事后查出来,你们是知道下场的。”
知道?
知道什么?
这宫中最可怕的就是这样的反问了,若是徐氏直接说一顿板子还好些,总让人心中有个底,可徐氏什么都不说只清清淡淡的一句‘你们是知道下场的’却反而让人有了无数的遐想空间。
……因而更加可怕。
当即就有小太监受不住了,只将头在地上嗑得砰砰作响,直到额头都见青了才带着哭腔道“娘娘饶了小的吧,今日三皇子大婚,奴婢着实忍不住,去坤宁宫看了看热闹,但真不是眼中没有主子啊!”
徐氏也不听他的辩解,只追问道“当真只是看看热闹?要说看热闹也不过一眼,若是让我查出了时间对不上……”
小太监再一缩“今日因三皇子大婚,自十二监之下便皆尽有些缺人手……奴婢……奴婢去御酒房帮了一会子忙,得了几个大钱……奴婢真的不是成心忽视主子啊!奴婢都是将院子里的花草清理了才去的!”
徐氏便不再看他,只将地上跪着的人一个个的看了过去,却见大半的人在她的目光下都瑟缩不已,当即便又有了几个太监宫女招认。
但徐氏依旧不做理会,只追着剩下的人问询,如此不过几轮便问出今日因三皇子大婚,整个昭俭宫竟是空了一般多数的宫女太监竟是都寻着机会去挣外快去了。
当下陈良娣便也站不住了——她是昭俭宫分位最高的妃妾,论理昭俭宫的粗使宫人都是归她统辖的,先前她不出来,不过是倚仗着自己同是妃妾断没有管到潘承徽身上的道理,但现在徐氏审出了昭俭宫的宫人们玩忽职守,这便是她的责任了“太子妃恕罪,婢妾想着左右昭俭宫是无事的,不如让他们去帮着料理三皇子大婚,便也是太子和太子妃娘娘的一番心意了,却不想……却不想……”
其实这也是宫中的惯例了,十二监四局八司等地的宫人都是有限数的,这种限数在平常是足足够用的,只是在皇子大婚这种盛事面前就有些捉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