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一模一样的上一桌。”青年说完指了指沈稷的屋子,而这些话自然一字不落地落尽了他的耳朵里。
沈稷越是不想招惹他们,这青年却偏偏要往沈稷的跟前凑——那一男一女走路时靠地颇近,女子脚步沉稳毫无虚浮之态哪里像是中了暑热,更重要的是,即便是亲姐弟,他也断不该将手放在女子的腰间。
而自己的那间房恰好将两人的房间隔开,如此一换正好这姐弟间便只隔了一堵墙,沈稷心中早已猜到了他们的身份——什么回乡的姐弟,分明就是私奔的情侣。
日落月升,仅仅过了半个时辰不到天色就完全暗了下去,沈稷房里却不敢点灯,只怕被人发现端倪。
“兄台?兄台?”沈稷正目不转睛地盯着窗外县衙的方向,忽然门外就又传来了那个青年的声音。
“阁下还有什么事?”沈稷开门便摆出一副冷面孔,加上他脸上的飞鹰面具,虽无杀机却难免露出几分煞气。
“多谢兄台让房,小弟略备酒菜,不知兄台可否赏光?”
“在下从不饮酒。”沈稷说完就要关门。
“啊——”青年一只手不知何时伸了进来,正好被沈稷紧紧关上的两扇门掩住,痛得他一声惨叫无比凄厉。
“ 还有什么事!”
“嚯嚯嚯 兄台,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有道是在家靠父母除外靠亲朋,在下此来只为表达谢意,你怎么反而无理伤人 ”青年揉着自己的右手颇有些责怪之意,沈稷看得出他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因为他那手不过轻轻一夹便已经红肿里隐隐现了紫色,因此被他这么一说反倒有些羞愧。
“不好了!失火了!县衙失火了!”窗外忽然喧闹起来,眼看着后衙就冒起了火光。
“哎,兄台,你去哪?”
沈稷二话不说背起长弓就要走,青年却拦在了他面前一脸的好奇。
“滚!”
沈稷怒了,一把将其推开之后三步并做两步就出了客栈大门,转眼便踪影皆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