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靖一提及自己的师弟,立刻少有得露出骇然之色。
“对了,我教你袖里乾坤如何?你下盘功夫不弱,只是你这功夫只适合贴身缠斗,这袖里乾坤正好可以取长补短。”
“哼,愿意教你就教呗~”
“那你就别生气了,平心而论,你是希望弟兄们生生世世都窝在流民营那种地方做个见不得光的鬼,还是在太阳底下的平京城里堂堂正正地当个人?天子锐意革新,这是利民的好事~”
“我 ”褚竞雄无话可说,谁不想堂堂正正的过太平日子,如今有了机会,她有什么理由去阻止呢?
“行了,随他去吧,这政令若是能得以贯彻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依我看用不了一年,流民营这地方恐怕就会不复存在了 ”新政里的要害当然瞒不过司徒靖,几乎一摸一样的奏章他在初入仕途之时就曾经上呈了不知道多少回,可惜都如泥牛入海。
而其中以征代伐的举措更是令他拍案叫绝,老实说,他从未想到过还能化贼为兵——所以他更加不相信这三条会是出自邓彻那个老貔貅的手笔。
“流民营没了 那我们去哪?”褚竞雄倾听着他的心跳,春葱一样的手指在他胸口微微颤抖,总是春风洋溢的脸上少见地染上了一抹哀怨。
“到时候再说吧 若是海晏河清,这天下之大何处不可安身?”司徒靖看着头顶湛蓝的苍穹,轻抚着怀中柔顺的秀发——新君的隐忍和深谋远虑令他折服,而火速颁行的新政忽然间就让他有了长天壮阔之感,几乎按捺不住立刻与怀中佳人携手天涯的冲动。
“滚你大爷的!老子堂堂丐帮龙头,自打认识你就没遇上一件好事!现在更好!混到连窝儿都快没了!你还想老子跟你浪迹九州喝西北风啊!”褚竞雄忽然抬手就是一巴掌,司徒靖不闪不躲,啪的一声过后脸上便肿起五个指印。
“手疼了吧?别生气,别生气,有道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个猴子满山走——我司徒靖发誓有生之年保证你三餐不断有瓦遮头 实在落魄无依了,大不了干回咱们的老本行,我讨饭养你呗~”他轻轻抓起那只玉手揉着已经有些肿痛的面颊,直视着对方好像还隐隐冒着火光的柳眉杏眼,满脸都是还欠一巴掌的下贱样。
“我 行,算我上辈子欠你的——来世,你得变个娘们,换老子好好心疼心疼你!”褚竞雄话说的咬牙切齿,身子却是又往司徒靖的臂弯里挤了挤。
“好好好,你说了算。”
二人正缱绻情深之际,忽然一阵掌声响起,司徒靖回过头就看到上身缠满了绷带的段归正倚着门框笑嘻嘻地看着两人不住地拍手。
“段某也算是久历风流阵的花丛宿将,可真是从没见过像二位这么缠绵的,大开眼界,大开眼界啊~”段归挤眉弄眼地不住用眼神羞臊着司徒靖,缠绵二字一语双关,显然是在调侃他挨的那一巴掌。
“有话快说,没事就滚回去躺着!”褚竞雄头都懒得回,但一声断喝愣是让段归也不由得一哆嗦。
“其实段某也是无意中听到二位在院子里的 款款情话,既然你们无处安身,有没有兴趣跟我往江东一游?”
“跟你走?”
“二位不必急着回答,段某确有借重二位,尤其是司徒兄之意。不过么,段某也深知这贤才如美人,强求不得——所以二位若是愿意跟在下回去,愿意为段某出谋划策段某感激不尽,若是不愿,段某也会待以上宾之礼。”
“你现在说的好听,到了你的地头,还不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褚竞雄鲁莽,但却不是傻子,非但不是傻子,甚至可以说很聪明。
“姑娘,多虑了,我若是要用强,眼下这昭阳茶庄里,与我的大营又有何区别!”段归神色一冷,随即双手拍出了清脆的两声,紧接着墙上门外屋顶就涌出了十几条人影,各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