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呢?
恨黎里拉了赵真一把,让她走出了玻璃房吗?
吴琰倒是想说我爸和你不一样,可考虑到他如今有求于人,他还是闭嘴了。
通讯这会儿刚好接通。
屏幕那边露出了吴真不耐烦的脸,他依然漂亮精致,可眉眼间因为军校的生活多了凌厉果决,瞧着与当初的小公主近乎没有相像之处了。
吴真不快道:“你最好有好消息给我,不然我绝对不会再听你和韦岫的等了。蔚蓝海要银尾,我去就是了,只要能保住姐姐——”
吴真话说到一半,他看到了赵锡。
吴真:“……”
他的表情一时间也有些尴尬,显然也是没想过会用这样的形貌与赵锡见面。不过这点尴尬很快就散去了,吴真坦荡荡地颔首同赵锡打招呼:“哥。”
赵锡:“……”
赵锡整个人惊悚在原地,他如同瞧见了什么可怕的怪物,猛然转头看向吴琰道:“你就算救人心切,也不该拿小真的事情敷衍我!”
吴琰:“?”
他委屈极了:“我什么时候——”
赵锡激烈的打断了他:“我妹妹呢,我妹妹是不是已经被你们送去了蔚蓝海!吴琰,我和你认识十八年,你为了一个宁县来的——”
赵锡的情绪几近崩溃,通讯那端的吴真都看愣了。
他正要同赵锡说几句话为吴琰辩驳一下,通讯信号忽然闪烁了一下,紧接着就中断了。
中断的通讯信号令赵锡稍稍冷静,可还没等他接着质问吴琰,太子府便被围了。
国安部的工作人员恭谨地向赵锡行礼,同时说:“太子殿下,武侯阁下,根据最新的线索,您与武侯同蔚蓝海的人鱼交情颇深,奉皇帝令,需对您二位进行一些例行问讯。”
赵锡闻言,当场怒道:“我父亲不可能下这样的命令,他清楚我的立场!你是什么人,胆敢擅闯我的宫殿!”
吴琰心道糟糕。
太子日薄西山,加上皇帝的不信任,他府中并没有能够与国安部对抗的力量。国安部骤然来人——
吴琰皱眉说:“今日我与太子殿下有议会要参加,询问能否延后?”
国安部的士兵毫无妥协,他甚至向前了一步,胁迫道:“抱歉阁下,皇帝令高于一切,您与太子殿下今日恐无法参加议会了。”
吴琰听到这句话,只觉得心脏都被冻结了。
他扫了还在发怒的赵锡一眼,心中隐有谋算。
一小时后。
楚檀从家中打算前往议会。
他的女儿在家,一如既往为他送行。只是今日楚逸的行为有些古怪。
她往日不会问他问题,今日却问:“父亲,您还记得母亲的忌日吗?”
楚檀不明所以,他答:“六月十二,你母亲死时我在她手心放了束百合,怎么了?”
楚逸再也没说话,她摇了摇头,垂下眼睫遮住了发红的眼眶,默默退回了宅内。
楚檀心中隐有不妙的预感,但议会在即,他不得不先行出发。
临近开战,他的防护做的相当到位,亲兵将他的宅邸层层护卫,连飞行器都是几经检查。
楚檀上了飞行器。他坐在椅中,忽觉的有些疲惫,忍不住揉了揉鼻梁。
突然间,他面前出现了一条湿毛巾,他道了谢,取过敷了敷脸,忽觉不对。
楚檀抬眼看见了君瑶。
他的义子站在他的飞行器中。
楚檀放下了毛巾。他向后看去,果不其然,瞧见了正倚靠在他飞行器上的黎里。
楚檀先是有些惊愕,随后稳住自己淡声道:“你回来了。”
黎里颔首:“承蒙看得起,活着回来了。”
楚檀便说:“没有走官方渠道,私下回程,看来你是想阻止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