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风,“未入籍的私生子,没资格做我的兄弟。”
对比吴秦的沉重,他看起来更像事不关己者。
“吴秦。”顿了一瞬,楚檀说,“你说你了解我,那你更应该明白,如果现在的我还在追究,我就不会和你提这个名字。”
“皇女的行为里有王默的影子。而当年对王默宣判的缉拿,他的儿子被你放走了。”
吴秦“……”
楚檀陈述事实“现在不是先前没得选。到底要不要换个继承顺位,我劝你再想想。”
吴秦想了很久。
读书的时候,他就知道楚檀厉害。即便是后来在他的逼迫之下,审时度势只能妥协隐忍,签下停战协约时的楚檀——也依然是吴秦眼中最强大的敌人。
不如说,在那种情况下,依然能处理得当,收拾起议会与他重新对峙的楚檀,比读书的时候显出的能力还要可怕。
他总是能敏锐地捕捉到你心中最脆弱的部分,不用刀刃便迫得敌人丢盔弃甲。
吴秦知道。
就像他现在说的那些。
资质也好,王默也好。这些都是楚檀说出来,用以刺破他盔甲的武器。
他不能、决不能顺着楚檀的思路去考虑。
吴秦闭上了眼。
半晌后,他重新睁开。
“不换。”吴秦坚定道,“别利用这孩子了。这孩子尚在襁褓的时候,就不知道被你利用过多少回。”
“皇女是无辜的,宁县这么多年,她已经足够辛苦了。别再因为你的私心,将她也卷进这糟污的政治场来。”
“我们这辈还没玩到结束呢。”
楚檀未置可否。
他甚至说了个并不相关的话题“如果是皇女自己想争呢?”
吴秦冷笑“你不去诱导,她为什么要来趟这池浑水?”
“有很多理由。”楚檀没什么暖意地勾起嘴角,“也许其中一个,会是为了你儿子。”
吴秦实在不想再和楚檀聊下去了。
他直接站起了身“话不投机半句多。我不会让你如愿、这仗我也不会让它再打起来!”
楚檀没有接话,他的眼睛很冷。
吴秦只觉得自己幼时的朋友面目全非,再多待一刻都令他难受。
吴秦离开了。
临行前楚檀和他说了最后一句话“你喜欢的酒,不喝一口吗?”
吴秦脚步未停,也说了予楚檀的最后一句话“不必了,我答应了我夫人,戒酒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