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仙河在顾蓉蓉院子里争吵的时候,楚熙已经来了,除了事先知道楚熙要来的李大人,其他所有人都不知道楚熙为什么会出现在淮安侯府?
因为大家都心知肚明,楚熙和陈寒那些纠葛,所以对于他的到来,淮安侯和淮安侯夫人还有顾均禾都很费解。
在淮安侯的接驾下,楚熙到灵堂看了一眼陈寒的灵堂后,假模假意的对淮安侯安慰道。
“侯爷可要节哀顺变啊!毕竟除了这个儿子,你还有其他的孩子,为了其他的孩子,你可要好好的保重啊。”
淮安侯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
“多谢陛下关心,臣一定会好好保重的,还请陛下放心。”
淮安侯心里却止不住的犯嘀咕,很是不明白楚熙这般是为何?因为当初明明就是楚熙下令让他把陈寒接回来安葬在顾家墓地的,让他在淮安侯府为陈寒举办这个丧礼也是楚熙下令的。
所以,他不明白楚熙为什么这样做?也不明白,为什么大家对他和陈寒之间的纠葛心知肚明,他还亲自来淮安侯府送陈寒最后一程。
“对了,侯爷,你把陈寒带回来后,又没有发现什么不一样的东西?或者说,他之前有没有对你透露过什么东西?”
淮安侯哪里懂楚熙的这些弯弯绕绕,他和陈寒水火不容,在得知陈寒是自己儿子的时候,他的确去寻找过陈寒,但却被陈寒羞辱返回,让他彻底对这个儿子失去了耐心,再也没有和他纠葛,陈寒又怎么会和告诉他什么东西呢?
“陛下,陈不明白您的意思,您是知道的,臣和这个儿子,一向水火不容,他之前更是几次三番的对臣恶语相向,所以,臣也没有和他有太多的纠葛,也正是因为这样,臣对他疏于管理,才让他犯下如此弥天大罪来,还请陛下恕罪。”
看着眼前淮安侯一问三不知的模样,楚熙也知道,陈寒是不会把那东西交到淮安侯手上的,毕竟眼前这个人是他的父亲,但却从未承担起做父亲的责任,陈寒也对他恨之入骨,又怎么可能把那东西交给他呢。
“没什么,朕就随口一问,虽然朕对大都督恨铁不成钢,但这些年来,他在朕身边鞠躬尽瘁,为朕鞍前马后做了汗马功劳,即便是没有功劳,但也有苦劳,所以朕才会让你把他接回来淮安侯府,让他安葬在淮安侯墓地中去,你不会怪朕多管闲事吧?毕竟,朕想着,他终究是你的儿子,之前也曾透露过想要回顾家,所以朕先斩后奏让他回来。”
“陛下多虑了,臣怎么可能会怪罪陛下,这本来就是臣的家事,如今将朕牵扯进来,已经很好不好意思,又怎么会怪罪陛下,这本来就是臣应该做的。”
“那就好,侯爷没有怪罪朕就好。”
“臣不敢。”
两人交谈之间,淮安侯已经指引楚熙到招待客的地方,他将楚熙招待在主位上坐下之后,才在楚熙的下方坐下。
楚熙刚一坐下,身边的下人立马走到他的身后低声禀告道。
“陛下,属下刚才从淮安侯府中的下人那里打听到恒王妃在淮安侯府的后院,您要过去吗?”
楚熙眼神一暗,挥了挥手,等那个属下退下后,他伸手拿起桌上的杯子,手一抖,故意将杯中的茶水倒在自己身上。
一直关注着楚熙一举一动的淮安侯立马站起身来,急忙走到楚熙跟前。
“陛下,臣服侍您下去重新更换一件龙服。”
楚熙起身将手摆了摆,对淮安侯说道。
“不用了,今日是淮安侯府的丧礼,你留下来主持大局,不必管朕,让下人带朕过去更换就是。”
“是。”
楚熙带着侍卫跟着淮安侯安排来指引他去后院的下人,朝着为客人准备的厢房缓步走去。
将刚才那个来向他禀告的下人拉靠近,低声询问道。
“沈仙河真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