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熙一脸怒容,帝王的怒气没有几个人能够承受。
司徒永年却深深的跪在地上,他当然不能将自己揣测的帝王心事说出来,而是老实的认罪。
“草民有罪,是草民犯了糊涂,请皇上责罚,郡主刚刚已经进宫了,现在应该在太皇太后宫里说了这件事情。”
“陈寒,进来!”
楚熙突然说出了这句话,马上,一个穿着东厂服装的长相阴郁妖异的男人走了进来。
他跪在了司徒永年的旁边。
“京城外面现在流言已经传起来了吗?”
其实楚熙早就知道了昨天发生的事情,他一直按兵不动,就看这到底是沈仙河来找他,还是司徒永年来找他。
结果沈仙河并没有找他,而是找到太皇太后,而司徒永年也随之进来了。
早上的时候,大臣之间就在说司徒永年喜欢自己妹妹这个传言,他早就吩咐了陈寒调查这件事情。
“皇上,京城那些热闹的酒馆,包括青楼楼,客栈这些地方,还有戏楼子,今天几乎都在传言这件事情。”
司徒永年紧紧攥着自己的手,额头上的青筋都快要蹦出来。
他还以为,这件事情有转圜的余地,现在看来,已经堵不住流言了。
即使他现在跪在皇上的面前,也于事无补。
不过,至少他最后一步没有走错。
如果他没有派出那些杀手,皇上只会觉得他毫无利用价值。
“你可知道,一旦这件事情被众人知道,文臣之中的人都不会允许你走科举这一条路。”
“草民知道。”
司徒永年语气带着一种难以察觉的肃杀之气。
“就算你现在跪在朕的面前,这件事情朕也帮不了你,司徒永年,你可想好自己未来的路了吗?”
“草民甘愿为皇上肝脑涂地,草民派出去的杀手没有留下任何痕迹,郡主不会找到证据,至于草民培养的杀手,草民将会全部献给皇上,任凭皇上指挥。”
楚熙这才露出了饶有兴致的笑容。
“能培养杀手,这证明你背后自然有足够的财力,司徒家只是文臣,清贵世家,你的钱是怎么来的?”
楚熙一直都知道司徒永年心机深沉,朝堂上也是偏向他这一边。
本来等到司徒永年科举之后,他一定会重用司徒永年,毕竟他父亲也是他的老师,本身就是他这一边的人。
结果司徒永年出了这种事情,楚熙一直都吗没有插手,他就想看看司徒永年的手腕,逼迫他彻底倒在他这一边发。
生了这种事情,司徒家和大长公主府只能势不两立,司徒永年再也不能做墙头草,只能老老实实辅佐他这一边。
“皇上知道江南的杜家吗?他们有万倾良田,漕运的生意也有他们的影子,海上的生意他们家也有插手。但是杜家在几年之前只是一个小小的商人,那时候甚至差点被当地的官员逼迫得全家死亡,草民当时帮助了杜家,杜家现在的家主是杜江,我曾经救过他一命,这些年的生意都有我在背后做主,我给他们做后盾,帮助他们拓展生意,现在杜家的生意有一半的收益都在我的手里。”
作为一个皇上,楚熙当然不缺钱。
他可以光明正大的用国库给自己修皇陵,修宫殿,培养东厂,培养自己的人。
然而,私底下要是做一些事情,总不可能光明正大的从国库里面拿钱,户部兵部这些地方都会吵起来。
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总需要其他势力的。
他一直琢磨着,除了东厂以外,再培养一个组织,专门为他处理一些无法在官府朝堂上处理的人和事,不过那肯定需要一大笔钱来培养。
这之前,楚熙甚至考虑过和苏念君合作,这苏念君是江湖草莽,那幽灵山庄在江湖上又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