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朵亟待采撷的娇花,诱着他在这荒郊野外与她荒唐一场。
她又不怎么安分,扭头时东珠耳坠会擦过他的面颊,一会儿嗅嗅他的颈子,一会儿又摸摸他的鬓发,小嘴儿叭叭地分析如今处境,“二哥哥”、“二哥哥”地叫个不停,着实令他心猿意马。
“……二哥哥,我瞧着,今年是回不了锦官城了,我打算明年开春再回。你还记得你幼时居住的枇杷院吗?我想吃那里的枇杷了。”
萧弈沉默。
他不记得枇杷院,他只记得小姑娘曾在那里为他火中取栗,娇娇弱弱哭哭啼啼地倒在他怀里,他曾想推开,最后却鬼使神差地抱住了她。
“二哥哥,你还记得西岭雪山吗?我曾想从山脚下捉两只食铁兽养着玩儿,我好心与你商量,你却说,你看我长得就像个食铁兽。”
萧弈不记得这事儿了。
他只记得在西岭雪山的山道台阶上,小姑娘聒噪个不停,他看着她的樱唇,情不自禁地第一次吻了她,那滋味儿又软又香,若非他还算克制,他险些要暴露霸占她的心思……
南宝衣自言自语了半天,见他不说话,忍不住歪头看他“二哥哥,你在想什么呀?”
萧弈顿了顿,答道“有些饿了。”
“这好办,你瞧见前面那棵柿子树没有?枝桠上有好多风干的柿子果,咱们摘了果腹。”
萧弈“哦。”
但他并不是这种饿呀。
给南宝衣摘了满满一兜柿子,他又背起少女继续往前走。
走着走着,南宝衣小手一指“二哥哥你快看!”
前面是一座破败的山神庙。
山神庙里点着火光,一对男女正僵持着。
南宝衣偷偷趴在萧弈耳边,做贼似的“是沈将军和寒老板!”
山神庙里。
寒烟凉盯着沈议绝,脸颊绯红如桃花。
她进山原本是为了寻找主子和南小五,可是在山里转悠了很久却一无所获,坐在树杈上休息时,突然想起沈议绝来。
昨天沈议绝说要进山捕猎,如今一天一夜过去,眼瞅着他们都要启程回长安了,那厮也不知道捕到个什么东西没有。
那厮就是个憨憨,等他抓到野山鸡,说不定年都过完了!
她那样想着,往悬崖底下绕去。
然而秦岭实在太大了,参天的树木令人失去方向感,她走着走着,自己也分不清东西南北。
她东游西荡了半日,最后在高处瞧见这里有一座山神庙,猜想着主子和南小五有可能在这里落脚,因此匆匆赶了来。
结果没看见南小五他们,倒是撞见了沈议绝。
这厮也不知道遭遇了什么,赤着个精壮的上身,拿麻绳把一头母鹿绑在山神庙里,那母鹿惊吓不轻,叫得十分凄厉。
寒烟凉满脸一言难尽,羞得无法启齿,看了看沈议绝,又看了看那头母鹿“没想到沈将军……竟然有这种癖好……”
沈议绝意识到她是什么意思,顿时脸色沉黑如锅底“不是你想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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