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周聆书拿胳膊肘捅了捅她“可以啊宝衣妹妹,这都加封大司徒了,比我阿兄还要官高一级!今后咱们在长安城,可以横着走了!”
“走,去醉花阴庆祝去!”唐骁拍了拍胸膛,“我请客!”
醉花阴是长安城最豪奢的酒楼,一顿宴席动辄千两白银。
南宝衣跨上骏马,眉眼含笑“我还得回家呢。”
得赶快告诉祖母和二哥哥,家族入品的好消息。
“回什么家呀!”唐骁不高兴,“世家品评的结果,宫里早就张贴告示了,你家里人想必已经在庆祝。走走走,咱兄弟喝酒去!宝衣妹妹不去就是不给我面子!”
他牵住缰绳,要往醉花阴方向走。
隆冬季节,滴水成冰。
南宝衣却因为太过欢喜而热得不行。
她扯了扯衣领,笑道“成吧。不过这顿酒,我请才行。”
结果司隶衙门的官员全都屁颠颠儿地赶来了。
原本的小宴被迫改成大宴,南宝衣干脆小手一挥,以十万两白银的价格,豪迈地包下了整座醉花阴。
二伯和大哥每个月都要给她一大笔体己钱,她实在无处可花,拿来请同僚吃酒联络感情,也是不错的。
醉花阴里,点满了一盏盏流苏红灯笼。
高楼暖阁,南宝衣酒酣耳热。
她望了眼角落水漏,竟已临近子夜了。
这个时辰,二哥哥想必等急了。
她起身,叫周聆书他们继续吃喝玩乐,她有事先一步离开。
一路下楼。
美貌的乐姬怀抱琵琶,咿咿呀呀地哼唱。
帷幕摇曳,来自西域的胡姬,在高台上跳着热情的舞蹈。
同僚成群聚成一桌,有的玩双陆,有的玩射覆,在盛大灿烂的灯火里尽情嬉笑,抬头见她穿行而过,便连忙恭敬地唤一声“大人”。
南宝衣微微点头,径直穿过厅堂。
醉花阴的老板恭敬地将她送到门口,亲自为她打开毡帘“大人下次再来玩儿。”
南宝衣踏出门槛。
策马回到府邸,管家喜气洋洋地迎了出来“您可算回来了!今日家族入品,您又被加封大司徒,不知道有多少宾客登门祝贺。那送的礼物呀,都堆积成山喽!老夫人忙着应酬招待,这会儿子才歇下!您要去请安吗?”
南宝衣把缰绳递给他。
她往松鹤院方向看了一眼“明日请安也使得,今夜就不打扰祖母安寝了。”
她径直回了朝闻院。
推开门,寝屋灯火明光。
二哥哥梳洗过,披着件玄色衣袍,正坐在榻边看书。
淡金色的灯火在他侧颜上跳跃,年轻的皇子殿下,唇红齿白,容貌有如金相玉质,十分英俊凛贵。
只是手脚却戴着寒铁枷锁,看起来多了几分禁欲感。
南宝衣策马回来时,沿途吹了冷风,以致酒醒大半,可一颗心仍旧是滚热而兴奋的。
她小跑过去,雀跃地挽住萧弈的脖颈“二哥哥,我有两个好消息要与你说!”
萧弈嗅着她衣袍上的浓烈酒味儿,冷淡地翻了一页书。
,
晚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