睫,面无表情。
秦箐抬了抬下巴“殿下,书上说,‘父母呼、应勿缓,父母命、行勿懒,父母教、须敬听,父母责、须顺承’,请您马上回行宫,马上抄写功课。殿下,请马上站起身,马上回行宫。”
她像是一只聒噪的母鸡。
以自以为高贵端庄的姿态,不停重复同样的话。
仿佛只有如此,才是一位贤淑的太子妃。
顾慑慢慢站起身。
他遥遥看了眼南宝衣,眼中的光彩渐渐化作混沌黑暗。
他低下头,被宫女们簇拥着,离开了这座戏楼。
白贵妃转向南宝衣,口吻挑剔而鄙夷“秦箐那样的,才是好妻子。靖王妃,别打摄儿的主意,也别诱导摄儿做出如今夜这般不成体统的事,否则,本宫不会放过你。”
她冷漠离去。
南宝衣死死盯着白贵妃高傲的后脑勺,好想拿大铁锤朝她后脑勺来那么一下!
寒烟凉端着水饺,一边吃,一边笑道“到底是别人家事,别气啦。还是赶紧想想,今夜怎么哄好你的二哥哥要紧。他若是心情不好,我们这些手底下当差的,可都得受罪了。”
南宝衣深深呼吸。
她走上戏台,将被剪碎的戏服搜集起来。
回到靖王府,已是深夜。
她梳洗沐浴后,吹灭了寝屋里的几盏琉璃灯,才小心翼翼挑开帷帐。
二哥哥霸占了床榻中间,也不知是否睡着了。
而她的枕头,被他丢到了床榻另一头。
他竟生气到,要和她分头睡!
南宝衣咬着唇儿,轻手轻脚地爬上榻。
她不敢惊动萧弈,小雀般就只占了床榻外侧的一小点位置,拉过锦被躺了下去。
翻来覆去半晌,她毫无睡意。
她忍不住在被窝里,用脚丫子试探着踢了踢萧弈,细声细气道“二哥哥,你睡着没有呀?我有许多话想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