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他们,你曾与我哥哥定亲,你曾害我哥哥家破人亡!叫他们知道,你没有旺夫命!”
南宝衣掸了掸袖管。
她抬眸轻笑,“一个需要娶妻才能沾染好运的人,算什么男人?程载惜,我要嫁的人,必定是蜀郡最有本事的人,无需我为他雪中送炭,只需我为他锦上添花。”
说完,叫掌柜的拿出店中最贵的玉石料子,又花重金定制成玉佩。
程载惜怔怔看着她。
一个女人活着,不就是为了嫁到好人家吗?
不就是为了相夫教子、宜其室家吗?
为什么到南宝衣这里,却变了说法?
其他姑娘围了上来。
她们七嘴八舌道“南宝衣这般眼高,定然是嫁不到好人家的。”
“就是,等着瞧吧,到她及笄的时候,说不定还没订下亲事呢!”
程载惜也是这般想的。
她倒要看看,南宝衣究竟能嫁去怎样的人家!
南宝衣乘坐马车回了南府。
车厢光影明亮。
她把玩着一枝芙蓉花,眼眸里满是思量。
明年她就十四岁了。
二哥哥,几时登门提亲呢?
他的身份还没有解决,真叫她着急呀。
中秋节悄然而至。
二伯南慕和大哥南承礼,在节后就要赶赴盛京,四哥南承书为了准备明年春天的会试,也要与他们一道北上。
因此,今年府里的中秋节十分热闹。
宴席过半,南宝衣和南宝珠结伴来到南承书这一桌。
南宝珠取出一只锦盒,认真道“哥,我拿这些年攒下的私房钱,买了六支毛笔,翰林街上最贵的那六支,送给你。”
南宝衣也取出锦盒。
她道“四哥,这是我挑选的和田玉料,请掌柜的打磨雕琢成锦鲤玉佩,寓意鱼跃龙门。丝绦和络子是我亲手打的,比不上绣娘的手艺,你别嫌弃。我想着君子如玉,你佩戴玉佩,会更有风度。”
南承书十分感动。
他收下两个妹妹的礼物,酒窝干净,“等我们在盛京站稳脚跟,必定接妹妹们前来玩耍,也见识一番国都是怎样的风貌。”
“一言为定!”南宝珠活蹦乱跳的,“四哥,你没事儿就去街上走走,替我物色哪些馆子好吃,到时候列一份清单给我!”
大家都被她逗笑。
南宝衣也在笑。
灯火烂漫,祖母她们围在宴席上说话,伯父和哥哥们也都还在,家人们欢聚一堂,是前世她在宫里梦寐以求的温暖。
她笑得开心时,却察觉一道冷冷清清的视线落在自己脸上。
她抬眸,权臣大人正在不远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