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里亲戚面前,刘语堂说话比较随意。平时因为他父亲的缘故,哪怕他讲出来自以为搞笑的笑话其实很无聊,亲戚们都会捧腹大笑。
可是这时候,却无人吭声,偌大的卧室中,寂静得可怕。
刘建柏激动地拍着刘语堂的手。“好,你健健康康的就好!”
看来刘语堂并没有意识到,在他昏迷过程中,几乎距离死亡,只差一线。那么作为父亲,没必要把什么都说出来,给刘语堂徒增惶恐。
重病初愈的父亲,在床边看望差点暴毙的儿子。这样的场景,叫不知情的人看上去,还以为刘家父子有多凄惨。
然而对陈宇来说,不管多惨,那都是他们自找的。
刘语堂感觉身体发虚,不知何故,也不懂父亲和亲戚们为何突然聚集在自己的房间里,且行为举止一反常态。
他好奇的问道“爸,怎么……你大爷,陈宇!”
话没说完,刘语堂瞥见坐在角落里怡然喝茶的陈宇,顿时大惊失色,险些从床上跳起来。“姓陈的,你怎么又来了,给我滚出去!”
陈宇放下茶杯,抬头目光扫向刘语堂,杀气蹦出,冷冷威胁道“不想死,就把你的嘴闭上!”
“我……”刘语堂浑身一震,被吓得直接闭上了嘴巴。
紧接着,陈宇目光移动到刘建柏脸上,轻声说道“他醒了,这件事情,算略是小惩。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三天之后,拿不到我想要的东西……”
陈宇顿了顿,站起身来,狂野地散发着身上的气势,沉声道“还敢毁约,我就不会有这么好心了。”
“祸起丁字屋的杀局,我敢告诉你们,就说明我不怕你们知道。因为我还有其他更狠的手段,能让你们刘家上下,无论老小,尽皆不得好死!”
“当然,你们可以选择报警。”
闻言,刘建柏愈发苍白的脸色上流露出一抹苦笑,报警有什么用啊?陈宇崛起到如此程度了,还能随便被抓起来蹲监狱不成?
就算警察愿意给刘家面子秉公执法,他们和警察怎么说?告诉警察,陈宇私闯民宅?破坏风水?证据是一块石头,和一条孝带?
刘建柏知道,自从对上陈宇,刘家步步该灾,处处有难。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刘家已经没有退路了。
陈宇一个人压得刘家全体不敢说话,片刻后,他觉得无趣,收敛气势,转身出们。走之前,最后一遍提醒道“三天,劝你们好自为之。”
等陈宇离开后很久,刘家人畏惧才渐渐消散,但是一股绝望,扑面而来。不管答不答应陈宇的条件,对他们来说,都是下下签。
甚至很有可能,因此葬送百年族运,从宁海医药龙头的位置上跌落。
“大哥。”刘语堂六叔,试探问道“怎么办,钱,给不给?”
很快,刘家陷入一片争论之中。有人决定认怂,因为陈宇太可怕了,建议和陈宇商量分期付款,最好能砍砍价格,将损失降到最低。
只要刘家的主体框架还在,地位和荣华也就还在。休养生息几十年,还清陈宇的债务后,未必不能返回巅峰。
也有脾气暴躁的主战派,大吼道“几十年啥也不干,赚的钱全交给一个混账小畜生,凭什么?”
“要我说,用这三天的时间,花费重金遍请高手,宰了他,一劳永逸!”
这话,陈宇在的时候,他们可不敢说出口。
双方争论不休,最终仍是将决定权交给了刘建柏。
刘建柏摇头道“不行,那小子邪门的很,本事通天。能杀了固然是好,但如果没杀掉呢?你们想象过后果吗?”
“到那时,恐怕他发起疯来,我们连赔款和解的机会都没有了。”
“你的意思是,赔款?”刘家众人愣住了,想不到素来以心机和手段著称的刘大家主,会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