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珊珊看着李瑞有些愣神，她咬唇道“你不是刚刚还说你没有怪我们吗？”

李瑞有些哭笑不得，莫非只有帮你擦脸才能表明自己没有责怪吗？

但是他也没有拒绝的想法，他去拿了一条毛巾，然后泡在温水里，拧到半干。

冯珊珊看着李瑞认真，关心的样子，她的内心有一种莫名的安稳。

她之所以会让李瑞帮自己擦去脸上的泪痕，是因为她突然回想起来李瑞刚刚说的那番话。

“原本想过再也不回到这个家里来！”

倘若放在以前她听到李瑞这么说，她可能还会有一点隐约的期待，但这次，她不仅没有一点期望，反而是内心有些悲痛，每当她想起李瑞也许永远都不会再回这个家，她的内心就有一股说不来的刺痛，伴随着一阵空洞。

因此，她才会用那样的方法来测试李瑞的内心到底是否还是那般在意自己。

令人感到宽慰的是，李瑞还是那样，没有改变。

他的行为相当认真，此外又有一些小心，似乎是在对待宇宙中最为宝贵的东西一般。除了自己的父亲，冯珊珊从未跟别的男人有过这么亲昵的动作，当李瑞的双手拿着温热的毛巾抚上她的脸庞时，她有一种触电的异样感受。

于她而言，被人触摸到自己的脸蛋，更特别的是，这个人还是李瑞，她已然做出了很大的改变。

冯珊珊任由着李瑞温柔的擦拭去自己脸上的泪迹，只是认为假如这样都不说话，未免也太尴尬了，便开口说道“你认识那国家食品药品监督局的梅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