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碍于前方的司机和时越不好发作,半晌,只能咬牙切齿地吐出一个字来。
“蠢。”
温橙:“......”
.....
时越和司机将顾云辞和温城送回顾家别墅,一刻没停就走了。
不知道是不是温橙自己的错觉,总觉得时越走的时候憋着笑,目光还在她和顾云辞身上来回不停大量了一番,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顾云辞坐在的沙发上,一边慢条斯理地吃着温橙切好的水果,见她看过来,眉头一皱,恶声恶气地挑眉道。
“看我做什么?”他用下巴指了指堆了满地的东西,“不知道你自己该做什么吗?”
温橙随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嘴角跟着一抽。
他这是彻底把她当做一个佣人使唤了......
温橙叹口气,蹲在地上认命地将从医院带回来的东西分类打包,放到该放的地方去。
小的手提,大的肩扛。
从头到尾,顾云辞都跟大爷似的看着,眼瞧着温橙费力地提着东西上楼,也丝毫没有要过来帮忙的意思。
不帮忙就算了,温橙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将他的东西送上楼,他却忽然起身,迈着长腿追了上来——找麻烦!
“那个不要,丢掉。”
“那个要重新消毒。”
“温橙,我有洁癖,一般的工夫糊弄不了我。”
温橙跟个受气的小媳妇儿似的,满腔愤怒和委屈不敢撒,只能咬着牙,默默忍受着这男人忽然而来的发难。
不过,她也敏感地发现两个人之间氛围的微妙变化。
从前一度将温橙视作蛇蝎,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的顾云辞,虽然还是对温橙没什么好脸色,但眼底已经淡了厌恶,虽处处刁难她,但多数时候都有故意为之,以欺负她为乐的意思。
温橙对这一变化作不作声,心里却有了丝小小的窃喜。
他们的关系,似乎在一点点地改善了......
晚饭后,温橙看了眼墙上的时间,主动将药递给顾云辞,提醒他吃了药早点休息。
原以为顾云辞会想平时那般恶声恶气说上几句,没想到他倒是乖乖地接了水和药,抬眼淡淡地看了眼温橙。
“去帮我铺床。”
温橙一愣,下意识地抬眼看了眼男人,自从医院回来后,这个似乎就变成了没手没脚的巨婴,事事都要经过她的手。
但似乎,她并不排斥这样的感觉。
“哦......”
温橙低低地应了声,转身上楼给顾云辞收拾房间铺床。
做好一切,她拉开门往外走。
一开门,迎面正和进来的顾云辞撞上。
男人刚在楼下沐浴过,乌黑浓密的头发还湿漉漉地往下滴着水,身上穿了件黑色的浴袍,带子松松垮垮地系在腰间,身前古铜色的肌肤在灯光下,泛着阳刚蜜色的光泽。
温橙急忙别开视线,莫名地觉得耳根子发热。
三年前到现在,她不是没有见过顾云辞这样慵懒性感的样子,但却从没有一次,觉得此时的顾云辞,充满了张扬的侵略性。
她低着头,视线落在男人浴袍下裸露在外的双腿上,很努力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小小声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