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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万没想到有一天,儿子会因宁琬琰将她禁足,现在想见儿子都难,她很伤心,心中有气,有怨,无处宣泄。
宁琬琰笑看德太妃,:“太妃这是不好意思了吗?大可不必,我这么做,是为了王爷而已。”
德太妃睁开眼,怒瞪着宁琬琰,:“哀家才没不好意思,哀家对你厌恶之极。”
宁琬琰说:“彼此,彼此,我也不想来的,前几日葛家人来王府,王爷很羡慕葛家人的和睦,说希望你我也能如此就好了。
我纵然千万般不愿来见太妃,但不想让王爷失望,我劝太妃也能为了你儿子,粉饰太平,让王爷开心些。
反正我该做的都做了,至于太妃若依然固执下去,只会让你儿子离你越来越远。”
德太妃白了她一眼,冷冷哼了声,又闭上眼睛。
宁琬琰释然一笑,这世间婆与媳是最难也最敏感的关系,就她和德太妃这僵化的关系,想真心实感打动这老太婆,不知要猴年马月去,她可没那时间,更没那个耐心。
她决定,快刀斩乱麻。
将百里羲推出来,当妈的只爱自己的儿子,为了儿子,即便自己受委屈也无妨。
以她儿子为借口,给了老太婆台阶下,她们不必再剑拔弩张,两全其美。
宁琬琰给木兰个眼色,木兰将食盒放在桌上。
“这食盒里放的都是太妃喜欢的膳食,当然是王爷告诉我的,其实这是王爷的心意,吃不吃太妃随意。从明儿起,我每天早上就会来给太妃请安的,您不喜也忍着点吧,别让王爷不高兴。得,我走了。”
宁琬琰说罢,看了看张嬷嬷。
张嬷嬷会意,向德太妃说:“我去送王妃。”
说罢,随着宁琬琰走出大殿。
一走出来大殿,宁琬琰小声问张嬷嬷,:“太妃为何会摔倒?我刚抚了她的脉,气血有些亏,想来这些日子太妃身子一直不爽利,为何不去找萧医师?”
张嬷嬷叹息一声,说:“德太妃因上次被王爷禁足,伤心之极,心中一直在生王爷的气。
太妃娘娘有老寒腿的旧疾,一入冬就犯,很是痛苦,前些年都是萧医师调理着。
王爷知道太妃娘娘的旧疾,每年入立冬,都会来雅兰轩住,为给太妃娘娘按摩病腿。
今天,王爷没有来,太妃娘娘心中就更气了,腿疼也不叫萧医师来,就是与王爷置气。
其实,太妃整日都盼着王爷能来,可是……。”
“这个任性的老太婆,再怎么也不能拿自己的身体置气啊,你按我说的去抓药……”
宁琬琰与张嬷嬷一一细说药名,又叮嘱如何熬药。
张嬷嬷终有了笑脸,向宁琬琰行礼,:“还是王妃想的周到,老奴代太妃谢谢您了。”
“明日我会与王爷一起来向太妃请安,你进去吧。”宁琬琰说。
“是,王妃您走好。”张嬷嬷笑说。
宁琬琰嫣然一笑,转身走出雅兰轩。
她一走出大门,便看到百里羲面色沉沉,阴森森的瞪着她。
他那一身冷厉好吓人,她怯然看着他,:“你,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