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那蠢女人究竟又在做什么?!
左苏御起身不顾百珠为他包扎,扯下还未缠好的绷带道“你们先在此候着本辅。”
这一举动惊愣了屋内的玄策与百珠,不过是一阵寻常的响声,大人竟如此上心要亲自前去。
主屋内的两人深深叹了一口气,相视一瞬明白了那响声虽寻常,但人儿不寻常。
彼时,偏房里头的猫儿已蹭上了女子的胳膊,一如千年前般,让他觉得安心。
“澈儿,你何时才能再幻化成人形?”
女子撸着他的猫毛,肚子咕咕地叫了几声,她才记起自个儿还未用早膳。
算着时辰,自个儿该去膳房讨了吃食了。
她正想移步,只闻门哐当一声被人推开,来人一脸阴沉,弄得沈芸墨有些发懵。
猫?
北伊的那只宠儿为何会出现在她的手中?
左苏御的目光紧紧锁在沈芸墨手中的那黑猫身上“你不是怕这畜生么?”
不远处木盆滚落,地上的水还在,定是这黑畜生惊吓到她所致,只是眼下她又这般搂着这猫儿,这倒是令他有些疑惑了。
“……”
黑澈你才是畜生,你全家都是畜生,幽冥之地生出来的黑心畜生。
女子倒也未有解释她同黑澈之间的恩恩怨怨,只是看着左苏御受伤的额头,关怀道“阿御,你的头还未上药么?”
“百珠有些笨手笨脚,本辅想着,这是你伤得本辅,自然还是得由你来负责此事。”
“可是我……”
昨夜,她粗粗为他包扎了伤口,那不娴熟的手法,连她不忍直视。
百珠本身便是医女,医术高超,此前她替自己包扎腕间伤口,动作行云流水,干脆利落,怎么看都不像是笨手笨脚的人儿,这左苏御莫不是心血来潮故意挖坑想活埋她。
“可是什么,还不过来。”
男子方才扯下的绷带在手中捏着,自顾坐下后,将手中的物件递给了沈芸墨。
那黑澈自然只能被她给抛了出去。
“喵呜——”
“不过是个畜生玩意儿,竟也学了人的矫情。”
左苏御没好气瞥了一眼榻边的猫儿,后盯着女子道“你若对本辅暗下重手,这双手不要了便罢。”
这阿御……沈芸墨的手哆嗦了几下,她努力让动作麻利些,昨日夜间光线不好,她绑得粗糙了些,现在有人用她这双发家致富的手威胁她,她自然要弄得好些。
话说,沈芸墨只觉奇怪,他今日不用上朝么?
还有为何夜半时分从刑部大牢出来,能那般神鬼不觉,莫不是又在偷偷谋划着什么事?
秉持着好奇心害死瞎猫的原则,沈芸墨不敢多问,只安安静静地为左苏御包扎伤口。
待包扎好后,继而目光转瞧向那猫,竟发现黑澈幽怨地盯着自己,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澈儿,可是饿了?”
“喵呜——”
才在伊院里头饮了羊乳,他的小肚皮滚圆得很,怎么可能饿了。
玄御这狗东西就像那无缝的蛋,前世便也是这般将他的阿墨骗去幽冥的,今生在这话境中还如此无耻,他这猫牙咬得紧紧的,怎能不恨。
但再怎么恨,他都知此世他来的太晚,阿墨这满心满眼里的光,同前世还真像。
“沈芸墨,将这猫给本辅丢回伊院里去。”
“阿御,是澈儿自己爬过来的,为何要让我丢回去?”
“那便让它自个儿爬回去。”
“喵呜——”
黑澈的小肉爪在地上摩擦着,要不是他已经改了一次关于醉花楼的主线,一个月内不不能转术,他定要利用话境主线直接送玄御回幽冥。
沈芸墨见左苏御语气不善,那猫儿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