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中的男子皆是宠着女子时,女子们才恃宠而骄,而沈芸墨觉得只要左苏御不使唤她,她便能骄。
春日里的晏城,热闹非凡。
城中花铺子已开是卖起了春花,外出踏青游玩的公子小姐们多了不少,就连湖上的画舫也多许多。
左苏御下朝后,并未去书房,而是直直去了暖阁,他每每同赵渊起争执,都会想起身边的小细作。
男子漫步在左府的回廊里,春光撒在他的青丝间,为他无瑕的面容上渡了一神光,丝毫看不出方才同人争论的青筋暴起怒意。
暖阁内因天渐暖,撤去不少香炉,因为沈芸墨如今还是婢子的身份,被安置在偏房婢子的屋子。
话说,目前整个暖阁也只有她一个婢子,如若她心情不好,便去主房的梨花大木上打滚,那被褥里到处都是左苏御身上的苍兰味儿,她嗅着心安不少,似乎近一个月已未有梦见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了。
自库房回来后,沈芸墨全心思就在那艳红的那匹布上了,也不知阿御会不会送她,她横躺在左苏御平日里休息的软榻上,时不时往嘴里塞绿豆糕。
门忽而被春风吹开了,小色猪小眼半眯瞧那门前无人影,便立即起身,随后玉足落地小跑去关门,还未到门前,男子便迎面大步而来,女子转身便想逃。
左苏御上前几步捉住了她的衣领,直将她往怀里带“你在此处做甚?”
女子面色慌张,见到左苏御后,声音也变得有些哆嗦了“你……今日怎么……过来如此早?”
“沈芸墨,谁给你的胆子,本辅不在的时候擅自离开偏房?”
女子伸手环住男子的腰,笑眼抬眸望着他“阿御,你刚下朝,定是饿了,来吃块张大哥的绿豆糕。”
“张大哥?!”
“膳房的张厨子。”
“嗯。”
沈芸墨一脸谄媚,这一个月虽未摸清左苏御的性子,但她总归是懂男人的心思,先下服软,自己便能少些苦头。
他待她很像待阿猫阿狗一般,这种要命的关系,她竟也不反感。
左苏御不知那日她究竟梦到了什么,但是好在因一顿午膳给人哄了回来,比起她对他哭,他更喜欢看到是她对他虚情假意。
自小生活在阴底下的人,即便是喜欢上一个人也不自知。
男子垂眸见她光着脚,便一把将她抱起“今儿去库房可有看上什么物件?”
“如若我说有,阿御可要送予我?”
“自然不送。”
“……”
沈芸墨一脸黑线,却也说不出反驳的话,毕竟这话好像也没有什么毛病。
不过,既然不送,又问个屁,女子心中腹诽。
左苏御知道她心中所想,便勾唇解释道“因为本辅知你眼光好,若能瞧上什么物件,便可直接派人送去伊伊院子。”
“……”
这没有血的刀子,也只有他喜欢在不经意间扎到她的心里去。
沈芸墨将头埋在他的脖颈间蹭了蹭,强装如常“我瞧那冰蚕丝蓝布,夫人……做春衣裳定……很好看。”
“蓝布娴静端庄,倒也配她。”
每次左苏御在她面前提及北伊之时,沈芸墨总有总当三儿的感觉,这让她郁闷之际又无法脱身。
“夫人穿定是会好看的。”女子的声音渐小,如若再夸下去,恐自己便要撑不住。
左苏御抱着她,觉得这小色猪看似整日里吃吃喝喝的,但依旧是轻飘飘的,倒是块学轻功的材料。
他将她抱回了偏房,见房内无鞋,准备去主房寻,这步子刚踏出偏房门,身后的门便被人狠狠地关上还锁了。
“阿御,那鞋便丢那,我今日不想出屋子了。”
“好!”
沈芸墨的手紧紧拽着被褥,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