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醉酒的小姑娘,神智总是半清不醒的。
上一刻,沈芸墨脑海之中还在考量着被阿御小夫君剁成肉泥的事,这一刻,便开始在地上打起滚来,这是她喝醉之后的正常操作。
当年发小拿绳捆着她,也无法改了这个毛病,今儿的沈芸墨在男子的眼中就像只泼皮色猪。
男子无奈轻摇了头,这色猪大概是自他出生以来见过最不像话的女子,可他却鬼使神差地想要哄着她。
“墨儿,乖,起来。”
“我不……”
女子朱唇微翘,执拗地又在地上翻腾了几圈,身上的褶裙松松垮垮,左苏御眸子暗了几分,尔后伸手将女子拦腰扛起,不过只扛了几回,他这套动作显然早已是行云流水。
女子下意识发出一阵惊呼,闻声本应该离去的白冠羽用力推开了门,“住手,你……放开她!”
虽说沈芸墨口中说这男子是其小夫君,但是他总觉得其眼熟,那充斥杀意的眸子,恐并非普通的公子哥。
“花锦,你可应该解释什么?”
左苏御并未理会白冠羽,而是转身往榻前去并开口隔空道了几句。
花锦一直躲在暗处,这冷不丁被人提了名,只能现身为首辅大人解决了这想撬墙角的钉儿。
“阿御,这是楼里新来的大夫,不懂事,我这就带下去调教一二。”
言罢,花锦伸手就是一阵猛拉狂拽,这一顿操作白大夫目瞪口呆,面前这公子哥到底是什么来头,竟能在醉花楼里横着指使掌事?
屋里静了不少,左苏御这才慢慢将肩侧的女子小心放到榻间,那衣袍之上印出了几片血渍。
这女人太重,竟压住了他的伤口。
左苏御轻解衣袍,从榻后取了些药,自个儿处理起伤口来,大抵是太专注的缘故,那女人睁着圆溜溜的大眼望着他时,他竟然未有发现。
“阿御……怎么受伤了。”
“无碍不过是些小伤罢了。”
沈芸墨眸间均是担心之意,她半起了身,贴着男子的手臂,细细瞧着那伤口,只一眼,便让她酒醒了十分。
蜿蜒的血肉翻腾,不用想也只知道这伤来自北漠特有的暗器,沈芸墨在心中更加笃定了眼前的男子参加了三公主的刺杀行动。
这怎么可能是小伤呢?!
女子夺了男子手中的药,贴着其身子小心地为那男子上了药。那日只隐约见他八块腹肌,竟不知他身上这般多伤口,身为杀手,在刀口上谋生活的日子定有诸多不易。
一想到阿御小夫君有朝一日会命丧赵渊一派之手,小姑娘的心便不住地抽疼了起来,眼眶也湿润了不少。
“小夫君,你且忍着疼。”
“我同你说过,不过些小伤罢了。”
左苏御大抵见不得女人这般模样,随后他便伸手握住了她的腕夺了药,放回了原处。
小姑娘双颊微红,一时之间分不清是酒染成的还是因眼前人之故,“阿御!”
“我若死了,便没有人杀你了,你有何好难过的。”
“你死了,怎就……没有人来杀我!左府那个左苏御……定会为了爹爹的藏宝图……加害于我的。”
左苏御霎时哑口无言,她始终以为自己不过是左首辅手下的杀手而已,如倘若有一日,她知道了对她沈府赶尽杀绝的人便是他,她还会如此贴着他的身甜腻地唤他一声“阿御小夫君”么?
“他不会的。”这是他给她的沉诺。
沈芸墨离了左苏御的手臂,撇嘴道“你又不是左苏御,又怎会知道你家主子心里头是怎么想的!”
“那你觉得主子心中应该怎么想?”
在这个世上除了狗作者还有谁能比她更了解左苏御——血腥残暴的冷血变态。
“你家主子是北漠的暗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