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东西年纪轻轻就如此机敏,她还真不好糊弄他,沈芸墨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小东西活该日后追妻火葬场。
花太岁小手插上了小腰,一副小恶霸的模样,怎么看都是平日里没少作坏事。
“怎么编不出来了么?”
“岁儿,你难道不想知道你亲生父亲是何人?”
小公子的眸子闪过一丝犹豫,虽说他不怎么信面前这个女人的鬼话,但是她说的那两样正好符合了。
红霜依旧一动不动地蒙在被褥中,与本想教训沈芸墨的大汉们竖着耳,想要听八卦。
花太岁三两步走近沈芸墨,小眼眸里除了警惕,竟还参杂些期许,“是何人?”
沈芸墨清了清嗓子,顿了一下后道“当今……首辅——左苏御。”
在座的纷纷石化了,左……首辅?!
花太岁退后了几步,“你……疯子,走,都给小爷走,咱们不管这死女人了。”
红霜哆嗦着身子,自个儿掀开了被褥,面上挂了彩,东一块西一块的,顾不上别的,小跑出了屋子。
屋子里安静了不少,沈芸墨得意地勾唇,花太岁与左苏御之间还真有那么点联系,不过并非是父子,而是兄弟。
花太岁最惧之人便是那位反派大人。
记起书中半点线索,挡去些灾,也是不错的。
那小东西跑得极快,直到见到花锦才停了下来,小眼神中恐惧地唤了一声“花爹爹。”
如若左苏御是他亲生爹爹的,那个爹,他绝对不会认的,那个男子简直是话本中说的修罗,那皮笑肉不笑的大变态。
“岁儿,你在此处做甚?”
此刻本应该是他温书时辰,花太岁心虚地垂了小脑袋,道“花爹爹,听红霜姑姑说,院里来了些新姐姐,岁儿来瞧瞧。”
花锦沉了脸,拿着羽扇轻敲了几下那小东西的头,“给花爹爹好好回去温书。”
一旁的婢子下意识低头“花掌事,红霜知错。”
“无妨。”
“是,岁儿这就去。”
知道花锦并未生气后,于是乎,那小短腿争了口气,卖力跑了,后头的红霜与大汉们也顾不得其他的,与花锦这个掌事打了声招呼后,便追了出去。
花锦看着小东西远去的背影不禁摇了摇头,岁儿这年纪算是到了爱玩的时候,日后他得看着点,玩什么都好,千万不要玩女人。
尔后,男子瞧了一眼沈芸墨的屋子,叹了一口气,也不知沈芸墨那女人今日能学什么惑男人的本事……
……
左府书房,天微寒,男子披了件外衣,今日他还是称起了病在府中歇息并未上朝。
短短几个时辰,书房的折子就送来不少,小皇帝还是太过依赖于他了。
玄肃几步入了书房,作揖禀告“大人,将军府别院传来消息,入府的那个女人被烧死了。”
“嗯。”
男子放下折子了,听不出悲喜,也罢,不过是人命而已,没有什么值得奇怪的地方。
死了倒好,少去他不少麻烦。
为了灭口连夜烧自家别院,是赵渊的手笔无疑,沈家如今算是真正被灭门了。
左苏御瞥了一眼旁侧的绿豆糕,一抹俏影突然在脑海中浮现,那樱桃小嘴甜腻腻地唤着他小夫君。
“大人,怎么了?”
男子冷沉了嗓子回道“无碍,这东西丢了吧。”
“是,属下这就去。”
那人命……是色猪……
他心底竟对那个轻浮的色猪有半点期许,他同她相见也不过才几面罢了,竟微微上了心。
书房静谧,日光透着窗撒在了桌案旁的竹松上。
男子手执朱砂笔,时而蹙眉凝视鸟笼,时而执笔着墨在折子上圈圈点点,那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