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声音虚弱地跟自己说抱歉的样子，有点说不出来的心痛：“没什么好抱歉的，对我，你永远不必有这样的想法。”

温庭昕轻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宋牧野突然问道：“你跟顾立清是怎么认识的？”

“立清？”温庭昕似乎还没有完全醒过来，带着些疑惑重复了一下顾立清的名字。

“不准叫这么亲密，叫他顾医生。”宋牧野在她的鼻头点了一下，有点不悦地说道。

温庭昕低笑了一声：“又怎么了，一大早的？”

“你们到底是怎么认识的？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在你第一次手术之前，你们似乎就已经认识了。”宋牧野追问道。

他想了一夜，想起来，温庭昕第一次动胳膊的手术，执刀医生就是顾立清，也是在他的手上， 他们失去了第一个孩子。

按照温庭昕的性格，根本不会跟顾立清来往才是。

但是好像这件事情，一点都没有影响到他们越走越近。

“我跟他认识，是有一次联谊……”温庭昕也没有注意到他表情里面的怪异，想了想说道。

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她也没觉得有什么。

“你还真的去联谊了。”宋牧野顿时很不高兴。

温庭昕不由看了他一眼，道：“那时候，在外人看来，我也是单身呐，几个人一起联谊不是很正常？”

“哪里正常了？虽然外人看起来你是单身，但是你自己心里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别人的太太吗？”宋牧野哼了一声。

温庭昕忍不住掐了他一下：“你到底要不要听？”

“说。”宋牧野看到她嘟起嘴，知道自己要是再说下去，她也肯定会生气，只好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么一个字来。

“我跟他就是在那个联谊会上认识的，他竟然跟我外婆认识哎，你也知道的，我外婆原来是市医院的院长，也是外科专家，顾立清会做医生，都是受我外婆的影响呢。”温庭昕又说道。

在说起外婆的时候，她的语气里面，是掩饰不住的骄傲。

宋牧野想起来，温庭昕的外婆那边，确实是医药世家，但是到了她母亲那一辈，就不再做医生了，没想到顾立清跟她还有这一层渊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