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的床,搞得自己里外不是人,这次,让你也尝尝滋味。
蹇大美女也有小心眼呢。
次日早上,犹豫了好久,陈远终于打定主意,去见朱瞻基。
朱瞻基今天没有上朝,天空乌云密布,随时有一场暴风雨袭来。
陈远是在后花园见到的朱瞻基,几日不见,英俊神武的年轻人憔悴了很多。要知道,今年朱瞻基不过二十七岁,才即位一年多一点,正是朝气蓬勃、大干一场的年纪。
但此刻朱瞻基躺在藤椅上,眼神涣散,奏章随意的被他扔在地上。装蛐蛐的罐儿也空着,蛐蛐不知道趁机逃到哪里去了。
陈远走近了,将奏章一一捡起来,让王振拿好放回御书房。
做完了这些,他才行礼。
朱瞻基眼皮也没抬,淡淡的道:“你来了。”
“陛下,你要保重身体,听说陛下这几日,没有吃什么,却每天晚上临幸几个宫女。”
朱瞻基闻言坐起来,自嘲道:“宫里还真没什么秘密啊,连你都知道了。”顿了顿,“王景弘向朕举荐了一个妙人,花青楼。”
花青楼?陈远惊了惊。这人他如何不知道,之前和董明况走得近,想走自己的门路。但这人确实是纨绔子弟,除了风月,其他一无是处。所以疏远了他,并叫董明狂也离他远一点。
没想到被王景弘推荐给了朱瞻基。
“不得不说,这人还真是个妙人。”饶是疲惫,说起这些,朱瞻基就来了精神。
陈远自然知道是什么,委婉的道:“陛下,男女之事,阴阳调合,合适就好,若沉迷于此,实际上竭泽而渔,掏空了身子,亏的是自己。”
“行了行了,少啰嗦。”朱瞻基不满。
“陛下。”
朱瞻基冷笑:“那些言官御使啊,群臣啊,天天都在朕的耳边唠叨,这也不能做,那也不能做,合着,朕就是他们的提线木偶呢。皇帝怎么了,皇帝也是人啊,是人就得有烟火气,是人就有欲望,是人就有缺点。什么都不能做,按部就班,死气沉沉,做个圣人,你说,这样的日子,有什么意思呢?”
“陛下。”陈远无言以对。
朱瞻基站起来,道:“你既然来了,就陪朕去见见汉王吧,恩恩怨怨,是非功过,该有个了断了。”
陈远点了点头。
朱瞻基带了袁彬等锦衣卫,到了西安门,他把袁彬和王振都留在了外边。只带了陈远进去。
汉王一家人,望着朱瞻基,都是仇视的目光。女人,小孩,他们不会反思为什么会落到今天这模样,而是认为,是朱瞻基让他们过得猪狗不如。
他们的目光,让陈远头皮发麻,特别是汉王的儿子们,要不是带着枷锁,手脚不能行动,一定会扑过来,把朱瞻基碎尸万段。
朱瞻基心如刀绞,虽然表面平静,内心波涛汹涌。这些人,是他的堂兄弟,是他的叔叔叔母,是他的侄子侄女。
在奉天靖难的时候,他们互相扶持,度过难关。那时候,一家人,相亲相爱,可如今,怎么走到了这样的地步。
为了权力,为了那张椅子,能把人变得疯狂么。
“啊。”忽然,朱瞻基一个踉跄。
原来是他要走到内屋门口的时候,想着心事,没有注意。
汉王却阴阴一笑,来到他身边,伸出右腿,绊了朱瞻基一下,冷不防,朱瞻基摔了个四仰八叉。
汉王指着朱瞻基哈哈大笑:“大侄子,你也有今天。”
锦衣卫吓呆了,纷纷从门外进来,包围了汉王一家,枪尖冰寒,只等皇帝一声令下,就让他们全家血溅当场。
陈远也是吓呆了,这汉王,真有作死的技能。他连忙扶起朱瞻基。
当初,汉王造反,看到朱瞻基就投降,说明还是怕死的。可是,被圈禁,非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