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安简想双车下直到底,将死我,不上当、不上当,我才不上当!”
陈文叹息摇头:“可惜,可惜,看安平你看破了,来,喝酒。”
石亨抿了一口酒,眼皮一撩,瞟着陈文,指着棋盘道:“我是武将,怎么下得过你,不玩了,不玩了,没意思!”
陈文呵呵笑。
石亨目光一闪,脱口问道:“我说老兄,咱们要被关到什么时候?要不是一些认识的弟兄关照,咱们早就遍体鳞伤了。”
“怎么,舍不得你的小校的职位了?也是,你是宽河卫的人,是官,只因为出差到山东,为书生出头被罢免,是很冤!”
石亨沉吟半晌,看得出来是有些后悔,又不好说出来,道:“听说威宁侯到了,大部分被李骐罢免的都放了出来,官复原职,咱们——!”
陈文指着棋盘道:“安简,棋已走到这一步,你还有退路么?”
石亨看了看棋盘上的局势,苦笑道:“不错,陷得太深了,咱们陷得太深了,有进无退,杀个鱼死网破了。”
陈文笑笑,转身到另一边躺着。
石亨盯着棋盘发呆。
忽然,外面出现开门的声音。
是几个狱卒打开了牢门。
石亨吓了一跳,赔笑:“差爷,这是要做什么?要杀头吗?”
狱卒哼了一声:“我倒是想杀你们的头,坐牢比大爷还享受,伺候了你们这么多天。走吧,愣着做什么?侯爷要见你们?”
“侯爷要见我们?哪个侯爷?”石亨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当然是威宁侯。”
“啊,啊,威宁侯要见我们?”石亨搓搓手,似乎不敢置信。
“当然,快点,别磨蹭。”狱卒不耐烦了。
石亨喜出望外,一只脚就踏出牢门,却见陈文依然躺在床上,只听陈文幽幽道:“文人有文人的骨气,朝廷不给百姓称述意见,不明不白剥夺我的功名,除非威宁侯来见我,否则,我不——啊,石安平,你干什么?”
石亨把陈文像小鸡一样捏在手里,喝骂:“干什么?老子上有老,下有小,才不想陪你死,威宁侯肯见我们,那是咱们莫大的福气,你想死,可别害着我。”
“你,你,你,君子动口不动手——”陈文眼里含泪,是痛的。
“放屁,老子是武人,大字不识几个,屁的君子,要不是被你们忽悠,老子用得着蹲这么久大牢?”
“你,你,你——子曰,不食嗟来之食,岂能摇尾乞怜——”
“放屁,别之乎者也,老子听不懂,听你唠叨了这么久,还陪你下棋,憋死老子了,老子就是直人,今天不装了——”
陈文此时正在衙门看账本,打算见见被李骐下狱的两个书生代表,抬眼一看,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了,张大了嘴巴。
狱卒尴尬的在后面,前面,一个方脸汉子提着一个文弱书生,扔在地上,还怒瞪了书生一眼,让书生小心说话。然后扑通跪倒在地:“卑下,哦,不,小人石亨,见过侯爷,早就听闻侯爷大名,今日得见,三生有幸。”
“哦?”陈远好奇。
“不瞒侯爷,小人其实是渭南人,承袭父亲的职位,是河宽卫的一个小校,一直和瓦剌对峙,侯爷联姻瓦剌,大败鞑靼,在我们边关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石亨一脸的崇拜。看着侯爷比自己大不了几岁,就是一方侯爷了,十分羡慕。
陈远眯起了眼睛,问道:“你多大?”
“小人今年二十。”
“二十啊,还有大好前途,怎么就要参加罢考,对抗朝廷呢?”
石亨涨红了脸:“小人不是故意的,小人读书少,被他们天花乱坠一说,稀里糊涂就——”
陈远哑然,读书人一张嘴,感染力强大啊。这不可否认,就算在现代,许多人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