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不要丢下我。”小凤仙拉住她,可怜兮兮的央求。
钟晓点了她脑门,抿唇笑:“傻丫头。”
小凤仙憨笑。
钟晓当先举步行动,小凤仙随在她的身旁,一路行去,两个女子,步履轻盈,仿佛能作掌上舞,步姿身态,却从骨子里透出一股妖娆味道,不知招引了多少蜂蝶的目光……
十一月,越往北走,越是天寒地冻,寒风呼啸,道旁的树木都结了冰。陈远在舒适的车厢里加了炭火,暖意融融。
耿女侠缩在软绵绵的驼毛地毯上,已经打起了瞌睡,特困的时候,差点撞到车身上。泥土路崎岖不平,这也能睡着,陈远摇头一笑,顺手拿过一床毯子,翻身坐起,轻轻给她盖上,这才倒回榻上,让她靠在自己的肩上,随手打开密扎,思考一些事情。
这些密札,都是袁彬悄悄给他的,关于皇帝的一些秘闻,不可外传,所以一旦阅读完,他立即销毁掉。
以前他不屑于收集这些东西,可官场的险恶,朝廷的复杂,让他不得不防。跟朱瞻基打交道不少,但说到完全了解是不可能的。
一封封密札所记载的东西十分杂乱,既有朱瞻基处理国事的言谈,还有后宫争斗。陈远这时候才知道后宫的一些内幕,比如妃嫔孙氏十分妖艳,很得朱瞻基喜欢,但很作,什么都要攀比,宫女太监犯错,都会被她狠狠责罚。
吴皇后表面温温和和,暗地里也在争夺,正是因为这样,胡氏得了可趁之机,当了皇后。恭让章皇后胡善祥,是山东承宣布政司使兖州府济宁州人,光禄卿胡荣第三女,女官胡善围之妹。家世算不得显赫,又不讨朱瞻基喜欢。
朱瞻基现在一个儿子都没有,她们都在努力争取生儿子。
除了这些,密扎也有朱瞻基的一些生活琐事,不管大事小情,陈远都读的很细,反复读过之后就闭上眼睛反复揣摩,分析朱瞻基对一件事的真实心理,对他的性格的喜欢更加了解。
后世对朱瞻基记载不少,可陈远知道,历史名人的评价和记载,如果还原回去,恐怕没有一个是完全和记载一样的,历史上记录形式单一,而且很多事都是听别人说,然后根据想象适当加工,展示在大众面前的形象都已是面目全非。
经过史官的加工,朝廷统治者的干涉,展现在世人面前的,忠的澄如水晶,歼的黑如砚墨,明君无所不晓,昏君荒诞离奇,无不如此。
如果自己根据历史的印象来判断朱瞻基,那就很容易偏离轨道,下场惨得不能再惨。
正思考着,车停了下来,侯八道:“老爷,马疲了,是否可以休息一下。”
陈远掀开帘子,原来此处是一个山坳,两边都是高山,这里没有风,正适合休息,给马吃吃粮食,补充一下。正好采若睡得熟,不如休息一下。遂点头同意了。
陈远下车走走,到一个石头上蹲着,侯八喂了马,来到了他身边,递上坐垫。
陈远坐下道:“我推荐王住儿到零陵做官去了,侯八,你这些年来,跟着我,半分好处没有讨好,委屈你了。”
侯八眼眶湿润:“老爷说的哪里话,没有老爷,小的早就没命了,哪有今天的不愁吃不愁穿,小的大字不识,就只会耕田和服侍人,不是那当官的料,跟着老爷是小的八辈子修来的福分,小的没有任何委屈,真的。”
陈远笑笑,能感受到他的真诚,侯八为人十分老实,这种人要是去当官,一定被别人牵着鼻子走,闹出笑话,而且会被别人吃的渣都不剩,所以即使他对自己忠心耿耿,也只是把他留在自己的身边。
陈远拍拍他肩膀:“我知道了,你喜欢府上的丫鬟阿香是不?”
侯八张了张嘴巴,三十四的汉子十分窘迫,呐呐说不出话来。
“你要喜欢,我就到时候替你主婚。”
“老——老爷,我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