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忽然心里酸酸的。
讪讪地站了起来:“爹,儿子知道,我是不成器的,您老人家注意身体,别气坏了身子,我以后——以后少胡来就是了。”想了想,青楼还是别去了,退之说得对,最近感觉下面痒痒的,别是着病了。
&;nbsp;&;nbsp;&;nbsp;&;nbsp;鲍问之瞪他一眼,摇头叹道:“真是不挣气啊,败家业也就算了,还不检点,真是不给我挣脸。看看你的朋友威宁侯,你怎么就不学得他一丁半点。”
“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境遇嘛。”
“就你歪理多,要不是侯爷亲自来说过情,老子非打断你的狗腿。”
鲍参军腿颤抖了一下:“老爹,您老人家还是省点力气,打断了儿子就没人给你养老了。”
“放屁!”鲍问之怒不可遏。
&;nbsp;&;nbsp;&;nbsp;&;nbsp;鲍参军讪笑,赶忙转移话题:“对了,阿秀呢?”
鲍问之瞪着儿子:“你还知道有个老婆,成天鬼混。”
“呃。”
&;nbsp;&;nbsp;&;nbsp;&;nbsp;“家里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秀儿性子弱,她管不了你,只要求有点良心,生个孙子,老子就当没你这个儿子。”是多么失望才说出这样的话来。
鲍参军忽然觉得有些惭愧,自己确实太不孝了。
“对了,你与威宁侯关系那么好,能不能和他商量一下,投入咱们的生意,傍棵大树好乘凉,钱我们出,用他的名义就行了。”
“不行。”鲍参军摇头如拨浪鼓。
“为何?”
&;nbsp;&;nbsp;&;nbsp;&;nbsp;“我太了解阿远了,他志向远大,人家是天上的鸿鹄,咱们是地上的麻雀。人家都叫他什么?布衣宰相,清水侯爷。凭他的才智,他的地位,有的是荣华富贵,可是为什么甘于清淡,爹,老实说,他家里一年的花销,还没咱们一个月多。”
“他这是何苦,享乐奢华,人之常情,他何必要求自己那么严。”
“是啊,很多人都这么问他,混到这个地位,甘守清贫有什么意思,可是阿远说,他从百姓而来,不会忘记百姓的困难,他已经衣食无忧,可是多奢华几天,这些都得从百姓的税收来,百姓就多受些苦,他不忍心。”
“圣人么。”
“倒也不是,阿远的名声在民间为什么那么好?可有听过他家人和亲戚仗势欺人?没有,可有听过剥削百姓?没有,可有听过他贪图荣华富贵?没有,他这样的人,富贵根本不在他的眼里,百姓富足天下富有才是他的理想。”
&;nbsp;&;nbsp;&;nbsp;&;nbsp;鲍问之恍然道:“啊,我明白了,罢了,不可强求,他认得你,和你当朋友,有这份情谊也很不错了。威宁侯的目光长远,志向远大,非我等愚夫能够企及。”
威宁侯府,春花急急忙忙的跑进屋:“怡璇姐姐,怡璇姐姐,宫里来人了。”
蹇怡璇奇怪,之前已经赏赐过陈浩了,还有什么事。问道:“相公呢?”
“相公带冰儿上山捡栗子去了,已经差人去找了,相公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家里就姐姐识得宫中规矩,姐姐,该怎么办。”
“不能怠慢了宫里的人,我先去见见吧。”
到了大厅,蹇怡璇发现来人是王振,道:“原来是王公公,相公出去了,实在抱歉,请喝茶稍后。”
王振笑道:“夫人客气了,侯爷忙就忙吧,不打紧的,咱家是替皇上送礼物来了。”说完,让人递上一箱子。
箱子不大,约一尺见方,没有上锁,只是扣住了。
“谢吾皇万岁。”蹇怡璇跪拜,恭敬接过。闻到一股药味,更加觉得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