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的官道上,袁彬带着锦衣卫,徐徐前行。他对李骐映象很差,但他知道,他忠于陛下,只有依靠陛下,他才有荣华富贵。
南京的事, 他不急,李骐是要救的,但是不防让他多吃点苦头。
忽然,前面一骑急急赶来。他定睛一看,认得是威宁侯的护卫岳小千。
岳小千拍马赶上,袁彬拦住:“岳小千, 你这是要到哪里去?”
“大人!”岳小千行礼,“小人往北边寻找钦差,大人,您可知道,南京出了大事,李骐被捕,大事不妙,侯爷令我来寻北方的钦差?”
袁彬皱眉:“到底出了什么事?”
岳小千为难,虽然知道对方和自己的侯爷关系不错,但事关机密,因此吞吞吐吐。
一个小校道:“吞吞吐吐,到底说什么?你不知道,咱们袁大人就是陛下差遣的钦差?”
原来钦差是侯爷的好友,那事情就好办了,岳小千大喜过望,立即道:“大人,南京官员上下勾结,反对新政,他们不仅要除掉李骐,连侯爷恐怕也凶多吉少, 侯爷早就预料到了,因此特差小的来寻你们,希望你们能加快速度,赶往南京控制局面。”
袁彬眉毛拧成一根绳子,陈远向来危机感十足,如果他都觉得危险,那十成就是真的,这些官员还真是胆大妄为,他立即喊道:“弟兄们!”
“大人请吩咐。”
“所有人,立即加快速度,到前边换快马,一日之内,务必赶到南京城。”
“是!”
数百人的人马,如秋风扫落叶,在官道上席卷,扬起漫天风沙。
南京,陈远已经在牢里守了两天,听着李骐喋喋不休的骂,懒得理他,觉得好笑,一个翩翩公子,如丧家之犬,可气而可怜。
在郊外,一家民房里,王住儿和一个少妇激情后,两人如胶似漆。忽然,有人在外面拍门。
少妇不耐烦道:“谁啊?大半夜的,准是你那些狐朋狗友。”
“什么狐朋狗友,都是有过命交情的弟兄。”王住儿很不满,“他们半夜找我,准是有急事!”
“什么急事?那次不是去喝酒,出去鬼混,不许去。”少妇骂道。
“妇人之见,你懂个屁。”王住儿起身穿衣。
少妇爬起来,惺忪的睡眼,冷道:“去吧,滚去吧,去了再也不要回来。”
王住儿害怕了,软语相求:“胡兰,别啊,可能是真的有急事,没事,我立马回来,好吗?”
胡兰搂着被子,翻身朝里侧睡:“快滚,别打扰老娘睡觉,相公死后,就没有人关系过我。”
“我不是很关心你吗?又提你那死鬼相公做什么?”
“你关心过屁,姓王的,相公不在了,你花言巧语说会照顾我,结果呢,吃我的,喝我的,住我的,三天两头出去鬼混,快滚,老娘从此跟你一刀两断。”
王住儿傻了,胡兰是真的生气了,他大半辈子光棍,好不容易得到这么个女人,哪里舍得就没了,要哄哄,外面门拍的啪啪响,他只好先出去,打开门,大骂:“哪个混蛋,半夜找老子,不知道老子正在陪媳妇吗?老子弄死你,啊,侯八,怎么是你?你不是一直在侯爷身边吗?”
侯八道:“说来话长,侯爷有事让我交代你去办?”
听到侯爷吩咐,王住儿竖起了耳朵:“愿听侯爷差遣。”
“侯爷得到消息,说张本要对他不利,让你立即找人去协助他。”
张本?那不是南京府尹吗?我的个乖乖,他要害侯爷?王住儿倒吸一口凉气。几年了,侯爷答应他给他一场富贵,到现在都还没兑现,他心里自然有怨言,想不去协助。
可是侯爷位高权重,若不答应,岂不是没有好果子吃,他眼珠一转:“你去通知那些弟兄,我去见夫人。”他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