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李四齐齐摇头:“没有其他人。”
这么问下来,最大的嫌疑就是李骐了。
可陈远有疑问,李骐已经官居一品,与一个青楼女子无冤无仇,何必要杀她,喝醉了过激杀人?李骐平时风度翩翩的样子,虽然很虚伪,但克制力还可以,激愤杀人的概率也不大。
陈远问:“尸体在哪里?”
一名护卫指了指前面几步外的一间闺房,躬身答道:“回禀侯爷,尸体在那里。”
张攒害怕,不敢看,脸色都青了,蹲在一旁干呕。陈远上过战场,死人早看多了。仔细打量,房门开着,桌椅板凳十分的零乱,地上一大滩血泊,小桃红大部分裸着,脸上、脖颈上、身上到处都沾满了鲜血。 忽然,钟晓跑过去,跪在地上,紧紧抱着小桃红的尸体,失声痛哭。 陈远更加奇怪,小凤仙也到了,低声解释:“钟姐姐这几年不肯接客,有好几次,都是小桃红替她解围的,所以钟姐姐十分伤心。” 原来如此,陈远皱着眉头瞧着屋里的钟晓,留神观察哪些地方地痕迹有可能被钟晓破坏了。 陈远皱眉道:“钟姑娘,我理解你的心情,可是人死不能复生,你快出来,你这样会搞乱现场,妨害抓捕凶犯的!” 钟晓仿佛没听见一般,依旧紧紧搂着小桃红的尸体痛哭着。 “侯爷,凶手就是李骐,还有什么可查的。”钟晓忽然冷冷道。 老鸨已经上了楼,跟在陈远身后,大声叫道:“钟晓,你嚎什么嚎!老娘白养了你这么久,赔钱货,还不快给老娘滚出来!耽误了老爷查案,你担待得起吗!小桃红死得好,要不是她,钟晓接客,我春红舫好多收入,真金白银啊,都喂了狗了,养了两个白眼狼。” 陈远冷道:“老妈妈,人已经死了,你这样骂,是不是有孙阴德了。” 老鸨吓了一跳,连忙颤声道:“侯爷恕罪,侯爷恕罪,是民妇失言,我掌嘴。”她也真狠,啪啪就给了自己两个嘴巴。 钟晓慢慢将小桃红的尸体放在地板上,站起身,哭着走了出来。 陈远淡淡说道:“钟姑娘,我刚才说过,人死不能复生,已经提醒你不要破坏现场,你这么着急冲进去,踩得到处都是血脚印,把凶手可能留在现场的痕迹都破坏了,你就算再伤心,也不能如此啊。房间是只有李骐一人,嫌疑最大,可也还有变数,很多事情,还需要细细调查吧。” 其实,陈远心里很明白,钟晓的行为反常,很可能像报复。不过,她一个弱女子,要杀害小桃红,太难了,事情没有清楚,他又不是判官,掌管刑狱,不知他这样做作是为了什么,也不好多问。 钟晓见陈远瞧着他,赶紧擦了擦红红的眼角,低声啜泣,说道:“侯爷,对不起,民女失态了。” 左川到来,咳嗽一声:“罢了,钟姑娘,你也是重情重义,本官不追究,人已经死了,把凶手绳之以法才是,姑娘节哀顺变。” 钟晓凄凄惨惨的嗯了一声。 左川让仵作验了尸,封锁了现场,然后带人走了。陈远有些好奇,总觉得有些诡异,一个人再次来到房间,看守认得侯爷,不敢阻拦。 小桃红的尸体躺在床边,床上被褥十分零乱,粘满了鲜血,尤其是那对鸳鸯枕头,几乎已经被鲜血湿透,其中一只掉在了床下,她躺在地板上的尸体颈部四周有一大滩血泊,出现这种血泊,说明这大概率是凶杀的第一现场。 小桃红身上只有部分衣裳,但没有破烂。致命伤很明显,只有一处,在颈部左侧,创口成双钝创,创口哆开,呈菱形,合拢创口则呈十字形,说明凶器应当是没有刃的刺器。从这外形上初步判断,很可能是剪刀。 当然,验尸陈远根本不懂,他刚才看了仵作验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