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元了?”一道婉转的女声问着,袅袅婷婷走来,顾盼生情。
“啊。”小凤仙有些失神地反应过来,短短几息便恢复了平静,露出一抹很灿烂的笑容,“钟姐姐,没什么事,你看,你的张公子又来了。”
“呸,你也来打趣姐姐。”
小凤仙做了鬼脸:“张公子模样是一等一的,文采也不错,就是寒酸了一点,钟姐姐,我看你两年都不接客了,这个张公子对你这么痴情,不如你——”
钟姑娘冷淡道:“他对我是有目的。”
“什么?”小凤仙不解。
说是不在意,钟姑娘的心中也难免起了一丝波澜,朝着那里望去,却望到了他对面的人,吃了一惊,以为自己看错了。
“钟姐姐,等会诗词评论,你可要帮帮妹妹呢?”小凤仙拉着钟姑娘的手。
钟姑娘好笑道:“你都看上陆解元的人了,诗词什么的,还不是由你判断。妈妈早有言在先,只要能打动你,就可以做你今晚的如意郎君,我还帮你选什么,你说陆解元的最合你心意,谁还反对不成。”
小凤仙羞红了脸,低下头,捏自己的衣角:“谁,谁选他了。”却又忍不住望向陆公子。
“唉,还没陪客,就心有所属了,看来妈妈也是白养喽。”钟姑娘捏着鼻子戏谑。
“哎呀,钟姐姐取笑我,我不依。”两女子闹做一团。
大家都争先恐后的往三楼看,希望能看到小凤仙。果然,一会带着面纱的女子到三楼露出半截身子,都发出啧啧惊叹。 “子余,你今晚的目标就是小凤仙?果然天生丽质。”陈远不得不赞叹,年轻的女子就是漂亮。不过,自己的几个老婆都是绝色美女,对这个小凤仙倒没什么兴趣。 两世为人,前世三十,今世也二十五了,更加沉稳,中年男人的心态,对女人不是那么热情,反而对一般的娱乐很上心,比如游玩、斗鸡走马什么的。 “非也非也。”张攒随口应道,然后脸上一愣,表情变得僵硬起来。 陈远顺着他的眼神,望着上面,是另一个女子出来,姿色不在小凤仙之下,而且由于年龄原因,婀娜多姿,更加风韵,更加令男人着迷。 看样子张攒为的就是她了。 十里秦淮,青楼甲天下,今晚作诗的主题是回文。 每个人面前都发了纸和笔。 本来是极其严肃的场面,可忽然那个鼻孔朝天的胖商人大了个大喷嚏,他随手就将面前的宣纸用来擦鼻涕了,嘴里嘟囔:“作诗,作个屁诗啊,大爷我有的是钱,睡觉多好,睡在钱上。” “有辱斯文。”引得其他书生侧目。 小插曲过后,都纷纷冥思苦想。这种诗词不仅考量文采,脑袋灵活必不可少,那些木讷书生却是做不出来的,但木讷书生来逛窑子的,那是吃饱了撑的。 片刻的沉寂之后,下面这些书生有了响动。 “在下吉安,已经想好了,献丑了:春城一色柳垂新,色柳垂新自爱人。人爱自新垂柳色,新垂柳色一城春。” 这首诗作为诗词来看只是凑合,并不出彩,却也引得不少的惊讶,回文诗由于它的局限性,能想出来已是不易,若是还要多么有文采意境,那便更加少有了。 陈远垂头思索,读尽诗书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诗词储量极其丰富,但接触的出彩的回文诗,也就那么堪堪几首,而明清时期的,便更少了。 他不是想作诗,而只是一种习惯,搜索着自己脑中用的上的讯息,并不是表示他会在今晚表现什么,两世相加活了有五十多年的他,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不愿意做的太过张扬。 张攒皱紧眉头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