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举止不妥,然后立即转移目光,把唐冲带进了酒馆里面的房间。
乾清宫,朱瞻基在批阅奏折,李骐犹豫了很久的样子,才道:“陛下,臣有句话不知当将不当讲。”
朱瞻基合上奏折,示意道:“你是朕的膀臂,尽管说来。”
李骐眼里闪过阴冷,吞吞吐吐道:“百官都在传扬,传扬——”
“传扬什么?”
“先帝临终的时候,曾经大喊:李时勉侮辱他。百官以为,若无李时勉欺君犯上,陛下也不至于——”
朱瞻基脸色冷了下来,父皇过世的时候他就在身边,这话确实也是父皇说出来的,他很孝顺,父皇最终的大喊,那是死不瞑目,留下遗憾啊,越想越怒,对伺候的侯泰道:“去把李时勉捆来,朕要亲自审问他,非把他杀了不可。”
想起父皇的种种,还有皇爷爷对李时勉的各种打磨都无法改造他,朱瞻基看奏折都没心思了。 陈远,你要保的人,我骗要弄死,李骐心里得意,又道:“陛下,大逆不道的人,还有什么可以审问的呢,先帝仁慈,一直宽恕他,可是他从来不以为自己有过错,在朝堂上公然辱骂先帝,让先帝含恨而终——” “李骐,你去诏狱,将李时勉绑到西市斩首,不用带来见朕了。” “是,陛下,臣一定不辱使命。” 李骐带了人马,立即赶往诏狱。 他们走到端西门旁时,侯泰已经带着人来了,不过没有让看到。侯泰痛恨李骐,以为他是抢功劳的,立即令人掉头,绕路走端东旁门。 乾清宫,朱瞻基下令杀李时勉,觉得不解气,想着应该将他抄家,忽然,皇太后出现在后面:“皇帝,什么事让你这么大动肝火?” “孩儿参见母后,母后怎么到这里来了。” 皇太后慈祥道:“你啊,当了皇帝,国家大事要处理,也要注意家庭,后宫里的事,也要想想呢。孙妃和吴妃我都喜欢,不过,母仪天下,只能是一个,你不能让皇后的位置一直空着呢。” 原来皇帝继位,自然要立皇后,孙妃和吴妃都没有儿子,自然不是谁先到和谁的背景厚就行。论背景,自然是孙妃强很多,可是朱瞻基很宠幸吴妃,让吴妃也有了想当皇后的想法,最近都在朱瞻基耳边吹风。 没想到,她们居然去拉拢太后了。 太后道:“立后国家大事,本不该哀家管,但后宫若一直悬疑,惹得很多有心人争夺,后宫难以安宁,皇帝要早些做决断。” 朱瞻基摆摆手:“儿臣知道了。” 太后点头,又道:“皇帝方才为何发怒?” “还不是李时勉那老狗,在朝堂上侮辱父皇,让父皇临终前还要记恨,儿臣已经决定杀了李时勉,然后抄家。” 太后大惊,李时勉不是威宁侯的亲戚吗?之前是威宁侯求情的,如杀了李时勉,威宁侯怕也要受牵连,遂道:“皇帝三思,你父皇以仁待人,所以谥号有个仁字,李时勉虽有冒犯,你父皇已经赦免了,皇帝现在杀他,史书上不是议论你父皇是假仁假义?皇帝还是见一下李时勉再说——” 朱瞻基想想觉得有理,有些后悔,突然看到侯泰带着李时勉来,脸色立刻沉了起来,骂道:“你这小臣胆敢触犯先帝,你该当何罪?” 李时勉带着重重的镣铐,跪了下来:“若指出的陛下的过错是罪,那臣就知罪。” 朱瞻基跳起来,不怒反笑:“意思是,朕杀了你,朕也有罪了?” 李时勉不紧不慢道:“先帝身体有恙,臣劝说在居丧守孝期间不宜亲近嫔妃,不宜让皇太子远离于左右,养好身体,勤政爱民,言语过激,是臣的错误,臣领罪。” 当时朱瞻基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