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闪烁,飘忽不定——”耿采若冷哼。
“我没——”侯爷口里说着,眼珠子却滴溜溜的转。
“看着我的眼睛。”二夫人冷哼。
“啊,口渴死了,我吃一口西瓜,呃,冰镇西瓜,真爽,看什么啊夫人,啊,有眼屎——”
“哼,明明是黎玉义那个狐狸精的味道,老实交代,你做了什么?”
“阿远,听说你受伤了,啊,不会成太监吧?” 鲍参军一脚把门踢开,冲了进来,拉着陈远上下打量,特别是某个地方。 你才太监,你全家都是太监,咦,不对,救命的来了,侯爷靠在鲍胖子身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兄弟,人倒霉了,喝水都塞牙啊,没想到坐一下宝马,摔了下来,差点再也看不到兄弟啊。” 鲍参军疑惑,好像伤口都没看到,完好无损,生龙活虎呢,狐疑:“是吗?” 陈远指着自己的胸口:“我是内伤,兄弟,快带我去散散步,屋里闷死了,啊,好热。” 外面大太阳,不是更热吗,鲍参军满头问号。 “愣着做什么?快走啊。” “哦哦,可你夫人——”鲍参军冷汗簌簌而下,两位夫人眼神不善,太可怕了。 “她们力气小,扶不动。” 鲍参军很难啊,两个夫人的眼神要吃人,他劝解道:“阿远,你是不是惹她们生气了,没事,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道歉就行了。” 道歉有用的话我就不会想着跑路了,侯爷心急如焚啊,再待下去要玩完。 “三夫人有喜了,你还惹她生气,阿远,我说你也太不应该了吧。”鲍参军为了表明自己的立场,义正言辞。 “什么——”侯爷如同早晨的公鸡,喔喔啼叫,声音划破虚空。 “怡璇,你——”他上前去拉她,却见她伏在桌上作呕吐状。 “三夫人最近特别爱吃酸梅子,季节都过了,去哪里弄酸梅,阿远,你也太不关心家人了——” 我原来在大牢里嘛,不知道消息,爱吃酸梅,陈远大喜过望,女儿已经有了,再来一个儿子,儿女双全,那自然是更加喜庆了。 但背后又冒冷汗,二老婆那吃人的眼神,让他背脊发凉。她早就想要孩子了,可是,大老婆有了,三老婆也有了,就她一直没,怎能不幽怨,她从小孤苦,环境恶劣,又习武,不会不孕不育吧,这个年代很不好治啊。 京城,在偏殿,李骐看着眼前的二十三册书,眼里阴沉,咬牙切齿:“律法、行政、农田、一条鞭法、士绅一体当差纳粮——天下的主意都让你一个人出了,天下的官都让你一个人当了,还要我们做什么——” 他突然抓住书本,狠狠的扔进火盆里。 “李骐,你在做什么?”朱瞻基进来,他已经登基为弟,是为明宣宗。 “参见陛下。”李骐慌忙拜见,心里七上八下。 朱瞻基从火盆捞起书,被烧掉了一角,错愕:“这不是威宁侯献给朕的书吗?” “陛下,这下妖书。” 朱瞻基不理,随意翻看起来,越看越吃惊,越看越沉迷。 李骐暗道不好,小声道:“陛下,士绅一体当差纳粮,必然导致士绅离心离德,天下大乱,此等妖书,必须烧毁。” 朱瞻基摇头:“不然,皇爷爷当政二十多年,就是苦于国家财政困难,很多大事做不成,虽然这几年引进红薯和占城稻,百姓收入增加,但国家府库并没有多多少,究其原因,就是税收来源有限,考取功名者免徭役赋税的制度,官员士绅一类真正富有的人却不需上交多少赋税,不但使财政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