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二哥已经被围了?”赵王因为陈远劫了他的信使,觉得错失良机,再派信使,要么被劫,要么估计陈远已经通知朝廷做好了准备,准备了这么久,就这么夭折,心里实在难受正在喝闷酒。得知消息,犹如晴天霹雳,手中的杯子当的掉在地上,酒水洒了一地。
他猛的冲到士卒的身边,双手抓住他,一字一顿吼出来:“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士卒头皮发麻,耳朵被震得嗡嗡的,颤抖道:“王爷,探子来报,汉王——汉王被朝廷大军包围了,听说,军中插黄龙旗,太子亲自领军。”
朱高燧扔开士卒,大骂:“不可能,不可能,瞻基小儿怎么来的这么快?”
士卒哭丧脸:“王爷,千真万确,是太子到了。”
朱高燧心里惊涛骇浪,太快了,根本没来得及反映,他这才想起陈远的忠告,是又悔又恨,得到大哥的死讯,就是二哥被围的时候,朱瞻基不按常理出牌,可恨自己不采纳陈远的建议,早早出兵,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二哥呢?他怎么做?是不是战况激烈,快,咱们快派兵增援,快去啊,怎么不动。”
士卒更苦:“王爷——八百里加急消息,是同被围的消息一同送达的,汉王,汉王在第三天,开门出降了。”
赵王几乎不可置信,就这么降了,真的降了,看士卒不像说谎。
他踉跄几步,一切都被陈远说中了。
朱瞻基不按套路出牌,他们早就错失了良机,而一直以为不可一世的二哥,居然就这么投降了。
他还能做什么呢?连二哥都败了,他孤军奋战,更没有机会了。
他突然想到了信使,如果自己联络汉王的事被朝廷知道,又多了一项叛逆的证据,他双眼发狠,对士卒道:“去,去找到袁彬,告诉信使,敢透漏一个字,死无葬身之地。”
“是。”感到冲天的杀气,士卒得令,立即飞一般的出门,害怕晚上一刻,赵王就让自己灰飞烟灭。
赵王沉默半晌,来到朱芸熙房间,朱芸熙脸色很白,三天没有吃饭,见到三叔脸色难看,心中不妙。
“三叔?”她涩声问。
赵王长长叹气:“二哥,投降朱瞻基了。”
朱芸熙是站着的,险些站立不稳,脸色更是苍白如纸,耳朵轰鸣。只有一个念头,完了,全家都完了。
“芸熙,如今,我们该怎么办?”
朱芸熙苦笑:“三叔,不是你该怎么办,有威宁侯在,他早就替三叔做好退路了。”
朱高燧拍脑门:“对,我怎么把退之给忘了。”心想有他在,可以保住自己,好歹他受了老爷子的托付。
看到三叔想尽办法撇清关系,朱芸熙更加凄凉,身体支持不住,软软的倒下。
“芸熙——”赵王大惊。
汉王宫中,朱桓双眼骤然睁开,十分愤怒,盯着汉王,却见汉王背负双手,就站在前面,也正瞧着他。
他实在没有想到,他要出战,被汉王使计,说有大事商量,结果是汉王埋伏了人手,把自己拿下了。刀斧架在自己的脖子上,无法动弹。
“王爷,你为何这样做?”朱桓嘴角抽动,愤怒和不平和不理解,忠心耿耿的他,竟然被汉王这样对待。
汉王偏过头,不敢看他,叹道:“朱将军,本王是打算让你当丞相的,可是如今,乐安州被围,朝不保夕,别怪本王无情。”
“王爷。”朱桓道:“乐安州被围困,咱们山东也有十万人马,胶东还有赵王,朱瞻基只是出其不意,其实虚张声势,咱们奋力一博,前后夹击,到时候定能杀掉朱瞻基,会扶助王爷登基为帝!”
“本王——”汉王摇头道:“本王问了相师,一连四卦都是不吉利——”
朱桓错愕道:“王爷,战场厮杀,拼的是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