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就成。到了胶东,或许就不用经常外出了,咱们管好几亩良田,我自己种一点,躬耕于南亩,采菊于东篱,悠哉悠哉,到时我就可以多陪陪你们,陪陪孩子,有时间了,咱们全家就去逛逛山水名胜——”
陈远对她们抒发着自己的感望,笑着许诺。
“相公,陛下封你到胶东,远离京城,以后朝中——”忽然,蹇怡璇从背后出声。
耿采若哼道:“怡璇妹妹,你不是回房了吗?”
“有三只苍蝇在外面叽叽喳喳的,我睡不着。”蹇怡璇反唇相讥。
陈远哑然,蹇怡璇也有小脾气,呵呵道:“怡璇,你这神态语气,像极了采若。”
“谁跟她一样。”
“谁像她了。”两个人不约而同反驳。
董明燕忙拉着两个姐姐的手,央求:“两位姐姐,相公难得回来,就不要争了。”
蹇怡璇语气揶揄:“哼,不是我小气,以前,是谁信誓旦旦,邀我们一起给相公颜色,让他给个交代,结果呢,又是谁忍不住,率先跑到相公的床上,之后再也不提那事了。”蹇怡璇说起来就有气,这完全不讲武德嘛,说歹也是你,求好也是你,最后自己倒成了冷落相公的人了。
“你也可以那样嘛。”耿采若不以为意。
“夫妻之间,很正常嘛,难道你没有被相公那个——”耿采若不嫌事大。 陈远满脸黑线,说好的一家人和和谐谐呢。董明燕低声道:“两位姐姐,相公在外面办差,寒天露宿,又十分危险,今天回来,咱们不要说了,好好陪陪相公好不好。” 陈远感动,还是大老婆贴心啊,以前她势力,嫁过来就完全不一样了,打理家庭,孝顺婆婆,和谐家庭,真是好老婆。 二老婆和三老婆闻言也不说了,她们也理解相公辛苦,只是偶尔斗斗嘴罢了,气氛缓和,一起说说,后面融洽了。 首先离开的,是大老婆,冰儿醒了,要去照顾女儿。 陈远正在为今晚睡谁的房间而发愁,蹇怡璇主动退出,红着脸,有些失落道:“相公,人家那个来了,你今晚陪耿姐姐吧。”她的失落,一是不能陪相公,二是来了那个,意外着还不能为相公生一儿半女,冰儿都快两岁了呢,她也渴望孩子了。 晚上,陈远宿在耿采若房里,烫完了脚,躺到床上时夜色已经深了,耿采若平时梳妆很淡,简单摘了头饰,换好柔软的丝袍,轻轻上榻,偎依在他的身旁,当初那个英气勃勃的少女,已被岁月改变成了一个珠圆玉润、妩媚动人的少妇。 虽然没有成婚,但相处已久,就差那个名分。今天出奇的不像以前那样冲动,比那天看到黎玉义的身子还平淡,躺在床上,还是家长里短的唠上一番。 耿采若话多胆大,当然免不得要说说蹇怡璇,陈远只是笑笑,好言安慰。又问起了卓月美的状况。 “今天,真是凶险,陛下有意换太子,在意墡王子,我以先帝想易太子的后果,打消了陛下的想法。” 耿采若拥着相公,有些厌烦道:“一家人猜疑这猜疑那的,什么时候得过安宁,真是鸡飞狗跳,让国家招灾。”忽然,她又联想到自己,才说了蹇怡璇的不是了,连忙辩解,“相公,我只是随口说说,怡璇妹子懂大义,知进退,为我们这个家付出了很多,我不是猜疑她。” 陈远笑笑,拍拍她柔嫰的手臂:“我知道,上牙齿和下牙齿还有膈应着的时候呢,咱们一家人,不用说那么多,我知道的,这些年,委屈你了。” 耿采若心酸,其实她是嫉妒蹇怡璇,人家明媒正娶,自己永远没有名分,以前不在乎,久了,总有人在背后嚼舌根,听得多了,也心里不舒服。 陈远轻轻抚摸着她柔软的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