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味,竟不惜迁都。”
耿采若不屑,这些皇帝高官,哪里知道百姓疾苦,只知道他自己要所谓的作为,结果瞎折腾,害苦了百姓。但疑惑,蹇怡璇说了半天,也没说到底留卓月美是什么意思啊?不由得再次询问。
“耿姐姐别急,这事其实也简单,陛下要迁都,是极其错误的决定,相公对我说,他劝诫了陛下,可陛下一意孤行,不可扭转。所以相公才采取了折中的方法。”
说到政治,耿采若一个头两个大,这些弯弯绕绕,她宁愿真刀真枪打上两个时辰。
“若太子去了南京,则官员人心就全部向着南京了。相公以国事离不开太子为由,推荐了墡王子去——”
“其实,太子是先帝爷培养的,小时候在先帝身边长大。而墡王子才是陛下一手带大,与陛下最像。”
“说重点!”
“当今陛下和两位兄弟互相猜疑,这种事——”
耿采若终于反应过来,惊讶:“他们可是亲兄弟。”
蹇怡璇略略苦笑:“当今陛下和汉王赵王也是兄弟,自古皇家无亲情,太子虽已是太子,但太子非当年的陛下,对兄弟能一味忍让,他不会给别人任何机会。”
“这么说,墡王子不是很危险,那月美她,唉,我早跟她说了,不要和皇亲国戚来往,随时都会陷入危险,可惜感情的事,很难理智,他们还是毅然决然在一起。”
“太子殿下知道轻重,只要墡王子谨守本分,想来不会有事的。”
耿采若摇头:“权力巅峰,那把椅子,有几个人能做到不动心。”
蹇怡璇叹气,她也不知道墡王子会不会有那个野心。
“小姐,小姐,宫里来人了。”突然,秋月在外面叫道。
蹇怡璇打开门,询问:“是怎么回事。”
“是王公公来宣旨。”
蹇怡璇诧异,不敢怠慢,连忙让秋月去叫了老夫人和董明燕,一家人齐齐整整,迎接圣旨。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蹇怡璇带着一家人叩拜。
王振对她们很客气,笑道:“侯爷夫人不必客气,圣上说,不必多礼,圣上考虑到威宁侯封地在西北,太过遥远,就把封地改在胶东,仍称威宁侯。”
蹇怡璇几人面面相觑,这实在让人惊讶。
“夫人,咱家就不念圣旨了,您自己接旨吧。”王振恭敬拿手捧圣旨。
蹇怡璇接过,谢恩,然后安排人请王振进屋坐。
“多谢夫人,咱家还有事,不必客气,就回宫去复命了。”
“公公请。”
王振点点头,招呼小黄门离开。
回屋后,耿采若嘟囔:“一个太监,你干嘛对他这么客气。”
蹇怡璇道:“相公说,此人原本是书生,能够放下身段进宫,性子极为坚忍,容易记仇,不可得罪。有道是高处不胜寒,相公年轻轻就封了侯,咱们应该对别人客气些,家里亲戚和仆人都要约束,莫要让相公为难。”
“知道了,一堆大道理,一个太监,能怎么的?”
蹇怡璇耐着性子道:“姐姐知道汾阳王吗?他能够功高而不震主,全靠约束自己和家人。一次卢杞拜访,他连忙让自己的妻妾回避。郑重招待,妻妾不以为然,汾阳王说,卢杞长相十分丑陋,但能得陛下欢心,以后发达,必会报复。果然,卢杞发达后,把以前得罪他全部报复了,贬官的贬官,杀头的杀头。只有汾阳王没有受到他的陷害,甚至有人陷害汾阳王,卢杞还帮他说话。王振从一个小太监,就跟在先帝身边,又是太子的红人,此人发达是迟早的,姐姐莫要大意。”
“知道了知道了。”耿采若嘀咕,十分小声,“就你读的书多。”
蹇怡璇当做没有听见。
乐安州,陈远看着眼前的女子,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