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忙,有机会再去拜见公主。
朱高燧叹气:“你先在乐安州住几天,有机会去见见她吧,这孩子,她——”
陈远心里一紧,难道她旧病复发,又出问题了:“公主身体违和?”
“那倒不是。”
陈远长舒一口气,那还好。
朱高燧又是担心又是感叹,神色复杂,幽幽道:“她——跟以前不一样了。”
吃了饭,陈远被安排到使馆住下。他见不到汉王,暂时也没法回京城交差。 想到最后面朱高燧欲言又止,万千复杂的神色,他也好奇,朱芸熙到底怎么了?想着心事,一直没有睡着,迷迷糊糊到半夜。突然被惊醒,他大惊失色,几乎魂飞魄散。 他的脖子,被一尺寒光逼迫,只要再往前一公分,自己就彻底见马克思。 有人要杀我,陈远大骇,千头万绪,到底是谁?赵王今天才被说服,不可能是他,难道是汉王? 太和殿,朱高炽拖着病躯,处理政事,不时咳嗽几声。 先是就迁都一事做了简单的讨论,其实也只有杨士奇和蹇义说了几句,但皇帝固执己见,执意要迁都回南京,他们只能听从。 二就是讨论陈远封地的问题,按威宁侯位,他的封地应该在西北陕西一带,不过汉王突然上书,说要把陈远的封地在胶东,胶东在山东,和乐安州不远,让朱高炽莫名其妙。 “卿等以为,汉王是什么意思?” 杨士奇惊讶了一下,回答道:“陛下,这不合体制。” “大学士此言差矣。”突然有人打断了杨士奇。 众人看去,原来是太子詹事府少詹事李骐,得到朱瞻基器重,提拔为四品官。 一个年轻人反驳,几个大学士有点不悦,不过李骐没有意识到,反而振振有词:“体制乃祖宗规矩,但不是一成不变。三国的关羽,封汉寿亭侯,可从来没有到过封地。却食朝廷爵禄,西北环境恶劣,土地荒芜,汉王上书,必然是想拉拢威宁侯,若封胶东,就怕威宁侯倒向汉王——” 朱高炽道:“威宁侯对朕忠心耿耿,断无可能被拉拢,只是国事繁多,朕身边离不开他。” “陛下,大明岂无人才?这几个月,太子把国事打理得井井有条,并没有威宁侯参与,陛下不必忧虑。” 李骐这么说,朱高炽对一直一言不发的太子道:“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朱瞻基谦虚道:“辅助父皇,是儿臣的本分。” 朱高炽点头,李骐:“”现在最担心的,反而是汉王兵行险招,陷陛下于不义,让威宁侯去胶东,或可牵制一二。” 朱高炽环视几个大学士,蹇义总觉得这个李骐有些问题,但说不上来。 大家觉得这个方法确实不错,最后都同意了,朱高炽因此下令,陈远的封地就在胶东,不改侯位,仍称威宁侯。 京城郊外,一对男女依依惜别,正是亭亭玉立的卓月美和英姿飒爽的朱瞻墡。 “看你,都这么大的人了,还哭鼻子。” 卓月美锤了他胸口几拳,拳头高高举起,轻轻落下,变成了撒娇:“都是你惹我的。” 朱瞻墡一脸柔情,抚摸她的秀发:“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哼,就是你不好。” “呵呵,是我不好。”朱瞻墡十分宠爱,任由情人撒娇。 卓月美哭着鼻子,十分不舍分别:“太子为什么要接我进宫去陪伴皇后,皇后身边多的是人,我粗心大意的,又照顾不好,惹得皇后不高兴。” 朱瞻墡深深一叹:“我大哥对我,不放心了。” “你们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