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一定将阿鲁台彻底打垮,当前情况如何。”
陈远将令各军守营和封锁消息不让人靠近的情况说了出来,然后请罪道:“请陛下恕罪,臣擅作主张。”
朱棣露出放心的笑容道:“你做的不错,何罪之有。只是这些将士官勋高,又性烈如火,委屈你了。”
陈远几乎要将张辅要害自己的事说了出来,话到嘴边又忍住了,他不是原谅张辅,而是自己的做法,知道会招嫉恨,朱棣刚刚缓过来,不要让他为难了。
“张辅有没有来找过你?”朱棣突然问。
“是,国公爷是来找过臣,臣——”
“他为难你了?”
“回陛下,没有,国公爷只是来询问下一步怎么办?”
但陈远的眼神哪里瞒得过朱棣:“张辅是张信的儿子,张信当朕随我靖难,战死沙场,替我去死。所以朕才让他承袭爵位,索性他也能争气,替朕征战安南,立下不少功劳。至于其他的人,勉勉强强,定然是以他为首,他既然来找你,必然是出气的,这些子,哪里知道什么大局,让你受委屈了。”
陈远差点眼泪都出来了,朱棣就是朱棣,太了解他的部下了,感激道:“陛下圣明,臣的安危不要紧,陛下得休养身体,阿鲁台则心不死,仍在附近搜寻,找寻机会。”
朱棣仰面躺下,叹气道:“委屈你了,朕倒不担心阿鲁台,却是担心我大明无可用之将,这次出征阿鲁台,不仅仅是胜败,还想为高炽瞻基留下能征之将,你嘛,能总领全局,但全国上下,不能只有你一个人吧。”
“陛下看重,臣惭愧,臣以为,安南局势复杂,于谦能打理得井井有条,不仅仅是内政人才,军事也不弱。”
朱棣怔了一下,想了想点头道:“此子倒是可以,可以稳定一方,不过性情太过耿直,不知变通,不讲人情,用他的人,胸怀必须过大,高炽和瞻基我不担心,担心的是后面的子孙,怕于谦死在瞻基后面,他不得善终。”
朱棣说了一会,就开始咳嗽,陈远忙让他休息。自己退到外面,就遇到返回来的李英。 “李大人。” “陈大人。”李英拱手。按道理,陈远是下级,但是皇帝的红人,李英不敢怠慢,将他拉到一旁,询问,“陈大人,请如实告诉我,陛下的病情怎么样?” 陈远皱眉,看四周无人,低声道:“你如何得知?”他心中暗惊,难道走漏风声了?那就麻烦了。军中肯定有细作,这一时半会抓不出来,朱棣的情况绝不能透漏。 似乎看出陈远的担心,李英道:“大人放心,这是我自己猜测的,陛下龙体欠安,这是原本的事实,连日奔波,加上兴和一天战斗,臣能知道陛下一直在强撑着。加上陛下一直不露面,大人封锁消息,臣担心陛下——” 陈远点头道:“李大人放心,陛下无碍,只是需要静养几天。” 李英道:“大人,陛下龙体关系国计民生,我以为,咱们该劝返陛下,就算——就算有个好歹,只要太子安稳即位,料阿鲁台也无法有什么作为。” 陈远点头道:“下官也是这样想的,但现在陛下身体虚弱,还在睡觉,等时候到了,我再向陛下说说看。” “那就有劳大人了。” “李大人来见陛下,有何要事?” 李英一拍脑袋:“唉,我差点误了大事,陛下在深睡,我不好打扰,烦你转告,脱欢派人送信来。说要和大明联姻,共击阿鲁台。” 陈远惊讶,他们在兴和跟阿鲁台大战,才三天,脱欢就有消息了?看来他早在兴和附近做好了打算,明军败,立马出兵,明军胜,则立马派遣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