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王爷。”陈远带人迎接赵王,其他人见王爷到了,自然跪地行礼,“参见王爷。”
刘按察使逮住机会,一把鼻涕一把泪:“王爷,王爷,臣要控告陈远,他软禁我们这些官员,连——连如厕都有人跟着,王爷,请为我们做主啊。”
另外一个官员也看到救星一样爬过来:“王爷,王爷——”可惜话还没说两句,“噗”的一声,满堂都是臭味。
原来是他憋不住,把屎拉在了裤裆里。
他满脸羞愧。
“怎么回事?”
“王爷,臣——臣本来这几天肚子不舒服,是陈远把臣软禁在这里,臣一时失禁,王爷恕罪,王爷恕罪——”
朱高燧厌恶的对手下一挥:“把他给我带下去。”
人带下去了,臭味一时不减,杜经历只好让人找来麝香点上。
“退之,起来吧。”王爷道。
陈远还没起,其他官员纷纷站起来。
朱高燧哼:“我是让钦差起来,让你们起来了吗?”
其他人吓得纷纷跪下。
陈远拉着陈远走到正中的安桌,自己在中间坐下,拿起惊堂木,使劲一拍,吓了那些官员一跳。
朱高燧看着案上的官员花名册,开始点名:“左参议马中。”
“下官在。”
“右参议皮春”
“下官在。”
“按察使刘不登。”
“下官在。”
……
“都在啊,那就审案吧。”朱高燧淡淡道。
“王爷,陈远以下犯上,拘禁官员,其罪当诛啊。王爷!”刘按察使首先跳了出来。
“哦?”朱高燧把目光望向陈远。
陈远立即向赵王一拱手,正色说道:“禀告王爷,下官到了济南,布政使宴请下官,结果正好碰见耿采若姑娘来献艺,她对下官有误会,因此酒泼下官,下官根据她提拱的线索,赶到堡子岭,查探到证据,李响狗急跳墙,想要杀下官,幸而得正直的官员和衙役还有百姓相救,否则,下官早就命丧黄泉了!”
“你给本王的信,本王看到了,事实嘛,本王再查查。”
刘不登和皮春看到赵王不置可否,立即颠倒黑白:“王爷,分明是陈远聚众造反,杀了李大人,李大人爱民如子,是正直的官员——”
陈远冷笑道:“好个爱民如子,刘大人、皮大人,你们可知道,府库之中空空如也,粒米全无,帐上所载,米粮全部发放给百姓,但是,但是流民遍地,请问,这是什么原因?”
刘不登等人瞠目结舌。
“王爷,李响死后,下官按图索骥,查看帐本,记载得很详细,但是,下官却在几家乡绅搜出粮食等大量证物,这些经过查验,都是朝廷拨下来的粮食,为了不让他们转移证据,下官才出此下策,把他们都带到了衙门。”
刘不登吓得体似筛糠,连忙高声喊冤:“王爷,冤枉,冤枉啊!这是陈远打击报复,王爷明察、王爷明察啊!”
朱高燧奇道:“陈大人打击报复你?这话从何说起,你们两位本是旧相识么?”
刘不登吃瘪,刘不登恶狠狠地瞪着陈远道:“下官不认得他!可下官知道,他是钦差,可是他在山东随意而为,罢免县令,给流民吃麸糠,杀流民,在济南衙门闹得乌烟瘴气,王爷你看看,小小一个经历,带着人堵住衙门,还有四周都是百姓,他们是要造反啊,王爷,下官不想跟他同流合污,所以他就报复下官!”
刘不登的话让陈远的嘴唇攸地向上弯了一下,忍住笑意,对王爷道:“王爷,是非曲直,人证、物证、一干人犯口供俱在,容不得他狡辩,一应证物,王爷随时可查!”
“这样吗……”
朱高燧看向刘不登等人:“陈远既这么说,刘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