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城,耿采若见人少了,低声道:“你干什么?”
陈远在她耳朵边哼:“还问我干什么?大半年不见,一来就给你相公下马威,你还知不知道什么是夫纲了?”
“谁叫你成了贪官,犯下那些恶事。”
“偏听偏信,我是那种人吗?我是你丈夫,你都不信任?”
“难道,难道你没有?”
“废话。”
其实在昨晚,耿采若就后悔了,声音如蚊子叮:“人家——人家错了嘛。”
陈远得理不饶人:“错了就完事了?”
耿采若羞红了脸,腻声道:“大不了,大不了——大不了没人的时候,人家任你罚了。”
陈远心中一荡,恨不得现在就把她正法。不过要查案,生死存亡,只能先暂时剔除念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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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大人,不好了。”邱夫子气喘吁吁的跑向县衙后堂,里面布政使李大人,正拖了外衣,看着噤若寒蝉的柔柔,露出恶魔的笑容。
“大人,请您放过我,小女子一定感恩戴德,替大人您立长生碑。”
“柔柔姑娘,你让人顶替你,酒泼钦差,你知道吗?那是全家灭门的罪名,没有本官保着,你家的满门——”
“大人,小女子冤枉,小女子正在换衣服,突然后脑招到袭击,醒来就发生了,大人,真的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啊。”
“呵,不关你的事?谁能替你证明?”
柔柔声泪俱下,一是害怕,一是哀求:“大老爷,青天大老爷,小女子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李响一步步靠近,大笑:“不要害怕,本官会温柔得很,你一会会很享受的——”
就在他的魔手要抓到柔柔的脸蛋的时候,邱夫子在屋外大喊:“大人,大人,大事不好了。”
被坏了好事,李响推开门大骂:“不是让人拦着,所有人不准进来嘛,狗奴才,来人,立刻打断他们的腿。”
邱夫子看到里面的荒唐,一颗心凉到了底:“大人,都什么时候了——”
“滚——”李大人飞起一脚,连官靴都飞出去。
“钦差大人带着那个姑娘,去城外查探埋葬流民的事去了?”
“什么?”李大人这才慌了,光着一只脚,大惊失色。
“大人,这可怎么办啊?”
“哼,他就要想要本官的命,那本官也就不再顾忌了,邱大海,你立刻召集咱们所有的人,跟上钦差。”
“大人,你这是?”
李响恨恨道:“我真后悔,昨晚就不该召集那么多人,杜祥吃里扒外,还有几个也是胆小如鼠,昨晚他们不在,就能一刀结果了钦差,都是自己的人,谁敢说出去。”
邱夫子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我的布政使老爷,您就别后悔啦,现在得想想怎么办才好?”
李响阴沉沉道:“一早起来,他就悄无声息去查案,昨晚见了鬼了,我那么多人盯着,居然没人,今早也不见动静,一定是他做了什么手脚,好个钦差,好个陈远,他不让我活,我也不会坐以待毙,抄家伙,咱们,没有退路了。”
“快快!”
济南府城里,几百衙役出动,杀气腾腾,街上立马人仰马翻。
要出大事了,百姓不知道什么事,但都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