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散播的,让她十分气愤。所以才会与唐赛儿合作。
她在外面接应,自己打晕了要给钦差大人献艺的姑娘,冒充她在舞女里,要好好耍一耍钦差大人。哪知发现钦差竟然是自己的丈夫,再加上自己的丈夫也变得与那些狗官同流合污,先入为主之下,已然认准了陈远变成了贪官,开始是惊奇,然后是愤怒和失望,最后是义愤填膺的心痛之极。无论如何也要骂醒他。
所以才有了刚才酒泼陈远的事。这时听到官员的威胁,心中更是恨极。
耿采若突然转向李响,喝道:“李大人,百姓民不聊生,你趁火打劫,不但不发粮食救济难民,还到处收夺无家可归的女人到你家后宫。更可气的是,你不但巨贪,还心比黑炭还要黑!为了政绩,媚上欺下,你封了城门,驱赶流民,坐视百姓求告无门,离乡背井;把那些饿死病死的流民,一把火,一个大坑就解决了,你们这些官爷,做梦的时候,不会被恶鬼咬吗?”
厅中鸦雀无声,陈远回头沉着脸问李响道:“李大人,她所言可属实啊?”
邱夫子连忙怒道:“她胡说!钦差大人,您可别听她胡言乱语。这……这一定是有人买通了她,利用这个机会,在大人面前诬告,天地日月可鉴,李大人治理山东,不畏强权,亲力亲为,殚精竭虑,夙兴夜寐,大人是不信,可以问问在场的士绅官吏……”
厅中大部分官绅都是安排好了的,一个官绅连连点头,大声符合道:“是啊是啊!布政使大人爱民如子,赈灾抚民、不避险阻、吃不饭,睡不好觉,常常训导我们要以百姓为重,大人不辞辛苦,这样的青天打着灯笼都找不着啊……”
陈远忍住心中的愤怒,他知道自己势单力薄,沉声道:“她当众控诉各位贪赃枉法,贪墨公粮,身为一方父母,拒不开城,驱赶流民,亦不接济,迫使无数难民或逃难他方、不事生产,这其中任何一条若是属实,那都是杀头的罪过!”
邱夫子脸色一白,慌忙道:“钦差大人……”
耿采若冷笑:“你就别惺惺作态了。”
陈远真想狠狠的打她屁股,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怎么就非要好好给自己难堪。也罢,不如将计就计,遂厉声道:“你说的话,本官自然会去查证,来人,把她给我带下去,关起来,但是不能有丝毫差池,她要有个三长两短,本官拿你们是问。”
耿采若打算逃走,以她的武艺,还有唐赛儿接应,要离开不难。不过却突然看到丈夫哀求的眼神,突然反应过来,他是不是有什么苦衷,我是不是误会他了。片刻间,就有衙役上来,她冷道:“不用你们带,我自己跟你们走,钦差大人,小女子等着你的手段来对付小女子呢,哈哈,李大人,你府里的女人,你享受得很吗?可是,说不定,她梦中想喝了血,吃你的肉,扒你的皮,李大人,你晚上睡觉还能睡着吗?”
李响想到自己弄来的女子,对自己逢迎,却偶然发现对自己恨意满满的目光,脸都白了,咆哮:“带走,给我带走。”
听出钦差大人要查个明白,邱夫子一呆,又是惶恐又是懊恼,慌忙道:“这个……,钦差大人,在下惭愧,没能安排好,扰了大人雅兴……想必她是酒楼老板找来的一介青楼女子,荒诞不经之言,何必大动干戈呢,把她轰出去,叫她院中妈妈好生调教也就是了,哪能因此扰了钦差大人的兴致。明天在下就带大人去查看账本,查看百姓的现状,不必听她胡言乱语。”
陈远正色道:“不妥,咱们这么多官员在这里,让她骂了一顿,清者自清,如果咱们不查个明白,我等不是遗臭万年?她一个弱女子哪来的胆量,背后必定有人主使,一经查明她所言是假,本官决不轻饶。山东现在乱象频繁,正是官民合力,抗灾自救的时候,有人不识大体,谗毁朝廷命官,败坏朝廷令誉,这是小事么,要查,一定要一查到底,查它个水落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