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尊卑,在陛下面前放浪形骸,毫无人臣之礼。太子早就是国家的储君,陈远三心二意,在汉王和赵王那里摇旗呐喊,搞得满朝风雨!怡璇,你是天之娇女,怎么能被他蒙蔽,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啊。”
蹇怡璇眼神淡漠,看着他,就像从来没有认识一样,她深吸一口气,冷道:“少游,他将来是我的夫君,这是不可能改变的,他是什么样的人,用不着你来说。以后,我希望你自重,我们虽自小相识,但我已经将是别人的妻子,以后不便再见面,你若是还有几分良知,念及两家多年的交情,就早早回头是岸。秋月,送客。”
“怡璇,我——”
秋月横在他的身前,冷哼:“杨少爷,请吧。”
杨道又羞又怒,脸上火辣辣的,颤抖着声音道:“怡璇......你说甚么?我,我不想这样,这事是——”
蹇怡璇听他语气不对,难道还真另有隐情?惊讶:“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你老实跟我说,或许,我看在你父亲面上,以后会向我夫君求情,请他放过你。”
呵,请他放过我?杨道心如死灰,喃喃道:“没有什么,怡璇,我回去了。”
他迈着沉重的步伐,踉踉跄跄的出门去,蹇怡璇心中有些不忍,想叫住他问个所以然,但是看样子他也不会说,罢了,这份交情,就到此为止。
现在朝中局势僵持,皇帝不上朝,冷着脸。朝中奏折都交于各大臣,当然,除了弹劾陈远的。唯一的希望,就是刚回到京的交趾布政使司杨溥,要是他为自家相公说话,也许还有机会。
就在这时,青衣小婢进来。
蹇怡璇忙问:“怎么样?”
青衣小婢小声道:“老爷回来了,脸色难看,想来,还是没有见到杨大人。”
蹇怡璇难过的闭上眼睛,父亲多次去见他都被闭门不见,他到底在想什么?无论如何,都要争取杨大人为他说话。
“我亲自去。”蹇怡璇忽然道。
秋月忙拦住她:“小姐,你就不要白费这门心思了,连老爷都不见,我听说了,汉王的人,赵王的人,都去找他了,一概不见,我们去了,更是进不去的。”
蹇怡璇止步,秋月说得有道理,他知道,杨溥之前因事坐了几年牢,现在处事更加谨慎。如果换做自己,一定要摸清陛下真正的意图才好说话。对陈远是杀还是放,迁都还是不迁都,陛下现在,心里肯定特别矛盾。
毕竟陛下老了,越来越容易被人左右了。
或许他心里还舍不得陈相公,但关得久了,陛下也难免改变主意,怎么办?到底谁才能跟杨溥说上话?蹇怡璇绞尽脑汁,一时也找不出合适的人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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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宫,本来是朱棣的寝宫,但是现在没了大殿,这里就堆了几大摞奏章,就像几座小山,朱棣正批阅着奏章。不,准确的说,是盯着这些奏章。
刚即位的时候,那时候精力足,他都要在早朝上耗去大半天时光,下午则要把他案上高高的奏章处理完毕。这皇位,虽然是无数人向往的宝座,可是如果想做一个有作为的皇帝,其实还真不如一个闲散王爷逍遥自在。
如果太子朱标在,他肯定就是一个逍遥王爷了。其实,朱允炆即位,朱棣虽然不服,但还是没有叛变的打算,一是他老爹朱元璋虽然不在了,但是以前教导的君君臣臣,对他影响很深;二是他就一个藩王,自古藩王最后成功夺取天下的,朱棣是第一个。所以朱棣根本就没有参照物,在他之前,无一不是惨败,汉景帝时期的淮南王,晋惠帝时期的八王之乱,都是惨淡收场。中国古代从秦以后一直是中央集中制,最大限度的限制地方的权力,地方的兵力和经济没法和中央比。
就拿朱棣来说,他造反前,连他的燕王府侍卫都是朝廷的,北平九个大门的守卫也是朝廷的,他